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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君 > 历史 > 权衡权之传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炮烙之刑

安萍令陈禄,行伍出身,性情刚直,断而敢行。待擒下薛运二人,亦无多问,锁于箱车之中送抵县府,囚于地牢,一日不予饮食。

待次日黄昏,方见一老卒送些水米,二人饥渴难耐,你争我夺狼吞虎咽。关弦叹曰:“昨日脂凛城中,珍馐玉馔犹不知味,今陷囹圄,糟糠之食亦觉甘美。”

米粮已尽,老卒又取一饼与之曰:“此乃老仆之私藏,二位不弃糙劣,且勉强充饥。”

二人千恩万谢,分而食之。薛运道:“我等将死之人,不期得此善待。”

老卒曰:“此一时之困也,二位面生贵相,非薄命之类,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薛运闻言笑道:“老丈却有这般眼力?”

老卒道:“当差四十载,未有一眼疏漏。”

说话间,县令陈禄忽至,老卒退在一旁。薛运起身施礼道:“恕某等叨扰。”

见二人蓬头垢面满身脏污,陈禄叹曰:“却委屈二位将军。”

薛运道:“君款曲周全,知我等昼夜兼程一路乏困,故着此清雅之地以为休养,又知我等周旋酒色疲于应对,故送此清淡饮食以为调理。用心如是,在下何言委屈?”

陈禄道:“陈某一介武夫,不通言谈之雅,今请将军来此,确有要务。”

薛运道:“既有要务,将军自去打理,无须陪伴我等。”

陈禄道:“陈某只问一人,若肯相告,即放将军离去。”

薛运道:“却是何人?”

陈禄道:“公子陈昭何在?”

薛运道:“阁下也是陈姓,莫非与陈公同出一脉?”

陈禄道:“陈某无此福运。”

薛运道:“既如是,想必要攀附一脉亲缘。”

陈禄怒曰:“将军莫再戏谑。”

薛运道:“此事委实不知,恕某爱莫能助。”

陈禄道:“将军莫要为难于我。”

薛运道:“薛某已成阶下之囚,何以为难足下?”

陈禄道:“若无公子下落,将军难有善果。”

薛运笑曰:“薛某若有善果,足下性命焉在?自为你所囚,性命已在定数,既难脱一死,何须计较早晚?”

陈禄道:“将军虽无惧死,只怕求死也非易事。”

薛运道:“看来此间别有手段。”

陈禄击掌三声,少顷,军士取各色刑具置于牢中,鞭杖刀斧,针钎钩钳齐备,薛运笑曰:“如此丰盛,却须受用几日。”

陈禄道:“将军筋骨强健,细细消受,百日上下当无大碍。”

薛运道:“君等如是盛情,只怕吾弟兄技艺糙劣,却怠慢公子。”

关弦在旁道:“餐风露宿,漂泊他乡,何来这等排场,唯一把剔骨尖刀勉强侍奉。”

薛运道:“昔日约定,一日无我音讯,便割一刀,不知公子筋骨如何,可挨得过这百刀脔割?”

陈禄冷笑曰:“将军确是吓煞陈某。”

关弦道:“鹰犬之类而,岂无护住之心?”

陈禄道:“却看将军强横几时?”

言罢命士卒上前置刑柱,将二人绑缚其上,薛运道:“君等仔细,却看好分寸,莫因一时情急铸成大错。”

陈禄笑曰:“若是手轻,只怕怠慢将军,若是手重,又怕伤将军性命,这分寸却当仔细。今日陈某献拙于此,且看卑职如何拿捏。”

言罢取过长鞭连笞数十,忽闻军士来报,府外一人送锦盒而至。陈禄问曰:“却是何人?”

军士答曰:“一垂髫小童。”

陈禄取过锦盒,但见上书曰“安萍令陈禄亲启”

,待启而视之,内有人耳一枚,血犹未凝。陈禄静默半响,与军士道:“那小儿何在?”

军士答曰:“犹在府外等候。”

陈禄道:“捉来见我。”

薛运道:“为难一小童作甚?此乃吾弟刘询所为,左耳之上有金钉两枚,正是陈昭所有,此一验便知。”

陈禄闻言,切齿而去。

少顷,一医官至,解下绑缚为二人疗伤。薛运与关弦道:“你伤势如何?”

关弦曰:“皮肉小创,实无大碍,只怕这厮明日另有毒手。”

薛运笑曰:“今日便叫他寝食难安。”

此后两日,却无刑责,亦不见县令来此。唯有老卒每日送来一餐,常私藏米粮舍予二人,二人感激不尽。至第三日,县令忽至,斥退左右,与薛运道:“将军却要僵持几时?”

薛运道:“薛某别无他路,僵持一时便是一时。”

陈禄道:“卑职以性命起誓,若得公子下落,即送将军北去。”

薛运道:“且恕薛某直言,君之性命值银几何?”

陈禄静默半响曰:“不想将军如是看轻陈某。”

言罢将去,忽闻薛运道:“陈昭如有闪失,足下性命何在?”

陈禄闻言回身曰:“既知陈某已在绝路,将军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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