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贶头也没抬举手晃了晃,“咱们四人不能分四路走,对方是三个人,要分三路,多出任何一个都会削弱咱们自己的力量。”
“不,看上去分三路,其实分两路,这样可以无形中浪费对方一个人。”欥相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我跟欧阳沾一组,你跟天任一组,我用温琼虚走第三路,走正南和东南两个方向,距离近,好照应。不过温叔是相神,也走不了太远,我俩最多能距离三丈。”
“三丈已经很远了好不好?”沾羡慕地瞅着欥相,“一般相也就能离开一丈左右的距离,你别不知足行不行。”
“基本OK了吧。”贶一个个看过来,转头瞧瞧其歌,“你怎么样,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咱们就出发!”
“计划嘛,听你们这么说,好像是挺完美。”其歌舔了舔嘴唇,“不过呢。”
“不过什么?”四个人一起看向其歌。
其歌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地比了比食指,“你们只分析了形势没分析内容,孙子兵法中最重要的不是打,是知,知己知彼,你们计划了半天,也没人说到对方短处和自己的长处,现在巡山,纯技都不能用,对方能用什么不能用什么,你们都清楚不清楚?你们自己能用什么,怎么能最大限度发挥出来,想过没有?这些都不想,别说打,你们连逃都未必能逃得了。”
四人立刻没了声响,目不转睛盯着其歌,等着他分析下文。
“一个个都给我安稳点儿,现在太阳还没下山,直到明天中午,都不许出手,就是想那三个人有啥能耐,想了能耐想对策,别以为说逃就能逃得了,他们仨拎出哪个都比你们跑得快!”
“柳商曲?”一听对方果然是来活捉他们的,其他三人掉头就跑,只有贝家贶站在原地没动,“我不反不逃不挣扎。”贶高举双手走到柳商曲面前,“都是贝家的,我就是来跟你聊聊天,就算被四律抓了,还是会把我送回贝家的嘛。”
“商曲,那我俩去捉那三个了,你看住这小子。”郭克仓说罢便直奔东南方向。
“你去正南,西北那个不用追,假的。”柳商曲指着正南方跟姬映苏说,“小心欥相。”
“知道。”姬映苏踏空而起直接在树枝间跳跃穿行,没半分钟,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说吧,你想聊什么?”柳商曲弯腰落座,脚边花枝草脉迅速聚拢成了躺椅形状,“谈学堂还是谈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