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没啥,也就是随便聊聊,我想过一阵也进学堂,还没考虑好选哪一家。”贶嘻笑着靠上躺椅边,跟柳商曲凑近乎。根据他们几个搜集到的资料,柳商曲很少跟人对战,几乎没有暴露过明显的技术缺陷,他还是个异学徒,没纯技,在巡山上更是没什么阻碍。跟这种人交手无异于上门找死,因此决定采取李代桃僵之计,A计划先舍贝家贶拖住柳商曲希望可保另三人逃离,逃不了再采取B计划。
“哪一家?你真是问道于盲。”柳商曲右手捋着左手食指笑了笑,“我什么家的都不是,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
贶猛劲儿摇头,“不,不,就是因为你什么家的都不是,才会给个客观意见,道家怎么样?我是不想进儒、墨两家,太没劲。刑家呢?好像也还好的样子。”
“哈哈,你还是很正统的想法嘛,有没有想进巫家?”柳商曲早知道这个贶人小鬼大,算不出他用什么技防着,更探不到他在想什么。
“巫家?凑合吧,不是很有兴趣,倒是纵横家我考虑过很久。”贝家贶曾认真分析过各家的利弊,觉得最轻松还能掩人耳目的就属纵横家和小说家,不过小说家一直在百家最底层,总有种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灭的感觉。
“巫家生对道家生始终有‘正道’情结。”欧阳沾边逃边警告欥相别轻易出手去招惹姬映苏,“千万别激怒他……”
“我又没说要激怒他,只不过想跟他交手试试。”欥相小声嘀咕着,“没准还能学两招。”
“你要学平时可以学,还没危险,干嘛非要现在学?”沾皱皱眉,看了看四周,抬头愣了一下,“绿渐蓝,咱们入了他的阵了,可恶!”
“聪明倒是聪明的。”姬映苏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不灵山就这么大点儿,你们还打算往哪儿逃?”
“还不知道,不过也不能总逃不是?”欥相抓抓后脑勺,食指晃来抖去暗示欧阳沾找机会先跑。
姬映苏慢踱步走到欥相跟前,刚伸手要摸摸他的头,还没碰到头发丝儿,就被欥相一把划开,“别动,小心传染。”
“传染?什么——”姬映苏还没用上抚面术,就听欥相指着自己身后大喝一声,“有妖气!”,映苏不屑这小孩的把戏,要是回头这俩小鬼肯定要一溜烟逃掉。犹豫一下动也没动,轻蔑地朝欥相哼了一声。
欥相见姬映苏没中计,很是不甘心,继续指着他背后,“告诉你有妖气,有妖气!”说罢,扯着欧阳沾,飞身一跃,蹬上姬映苏的面门,用力踹了两脚,踏着天灵盖往姬的身后方飞奔,“沾,能不能破了他的阵?”
“啊,你怎么可以踩人家的脸?”欧阳沾只觉得欥相这一举动太不可思议,“能破,但是需要点儿时间。”
“什么可不可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踢他后脑勺。”欥相闭上眼睛感觉着周围的阵,“巫家阵法,是不是需要找到定阵的东西?”
“嗯,定阵幻草。”沾探着脑袋前后左右闻了闻,“烧八芳草,我闻到茉莉和玉蝉了,素馨方位不是很确定。”
“哦,那好说,确定三草位置,其他的就交给我,八芳幻草阵,荀因健教过,我会摆。”欥相跟着焚草的气味一直向东,找到了渠那,一掌扑灭,随后按照沾所指的方向又找到了茉莉和玉蝉,根据可见的效果既可知阵法的布局,定了三草的方位,其他五芳草就轻松了很多,找到最后一个含笑时,姬映苏正当当在等着他俩自投罗网。
“蛮快的嘛。”映苏笑着扇扇手,“你俩打算束手就擒还是稍微在挣扎一下?”
“就算你吃了我,我也不投降!”沈天任手攥链镖狠狠盯着郭克仓,他虽未跟姓郭的交过手,但也清楚自身的实力,论单打独斗自己绝对不是欥相的对手,那么连欥相都打不过的人,自己也没必要非得试探个深浅,不过,投降实在太栽面子了,而且无缘无故未伤分毫就缴械,说不过去!
“那你是要打了?”郭克仓觉得很好笑,他们仨本是要捉三法门的高手,没想到偏偏遇到这四个小鬼,“我让你十招,怎么样?别说我欺负小朋友。”既便天任是用灵语交流,郭克仓还是明话明说。
“让什么让,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老子我从来没怕过!你要是不想打,我也不求你。”沈天任逃也没逃成,果然跟其歌说的一样,腿脚跑不过人家,路又不如人家熟,能安稳逃出去才见鬼了。没办法,只能硬碰硬,知道这姓郭的不是个小人,打不过最多就是被捉回去,死不了就上,“别以为块头大就吃得开,猪人!”举手甩镖,直逼郭克仓上三路。
起初,郭克仓还挡挡躲躲,试探下这小子多少斤两,十来招过后,仓克也腻烦了,一把抓住镖头,卷臂回拉,天任见有机可乘,迅速放出无妄雷,噼咔咔顺着镖索导向郭克仓。只听砰一声巨响,仓克臂内探出一支双头银枪,无妄雷从一面枪头入,顺着手臂从另一头枪尖放了出去,正击中身后的古木,烧出了个半人来高的窟窿。
“沈公子,雷没用了,你还有什么戏法,都耍出来瞅瞅。”郭克仓半开玩笑地弓着腰瞧着沈天任,“你要是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