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你一根头发,要是非得调皮捣蛋,就别……”
“别把我当小孩子,你以为你比我大就有理了?坏事还不都是你们大人做出来的!少跟我讲条件,老子不吃你那套!”天任见他不仅轻松避开了无妄雷,还把自己当小孩子逗,实在火得很,一气起来就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
“啊,咋搞的?挨揍了不是,爽不爽?”贝家贶一看到天任脸上的伤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欥相和欧阳也被抓,人家也过了几招,为啥就你被打成这惨样?半边脸都青了,挨嘴巴子了还是吃拳头了?”
“没没没,我跟姬映苏只是输赢较量,点到即止。”欥相连连挥手,“我功夫不到家啊,姬大哥的‘武庚抑’真不是盖的。”
“你们压根就是投降派,没出息,骨气都叫猪吃了!”天任被捆住了手脚,嘴上一点不讨饶,“放开我!我都说不跑了,放开我!”
“松了吧。”柳商曲嫌天任用灵语叫得吵人,“你们几个老实点儿,还有一个时辰不灵山开山,送到四律那儿我们也算交差。”
“从哪儿开?这个我算了很多次都捏不准。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不?”欧阳沾完全不当自己是俘虏,抓到机会就学点儿,“需要逆推么?”
“不用,不灵山开山关山走的是‘六路宽清’,也就是老算家说的山水阵的一种,这种阵就跟表盘上的指针一样,看山和泉水的走势,形成一定角度就关山,再到另一种角度就开山。只是因为山脉和泉不是直线的,形成角度也不是定时规律的,所以一般人都以为是按照山的心情开关山。”柳商曲指着远处的华夫助峰顶,“以那个为基准点,看泉水流向,依水脉看,这次开山估计不到二十分钟还得关,咱们要快点儿。”
“嗯,强,高手就是高手。”贝家贶虽然明白柳商曲说的意思,但以这种推断方法还需要实践的积累,光是这么看看,也推断不出确切的时间,“那我们是要在开山的边缘上等着了?”
“不用等,走到山脚下也就差不多了。”姬映苏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走背山向,到山脚下正好开山。”
“你们三个不会要一起送我们去四律吧?”贝家贶高举手发言,“是不是太浪费人力了?我们都说不跑了,你们其中一个人送我们过去不就可以,这样岂不是白搭了两个人的时间?”
“说得也是。”郭克仓认为贶的说法不无道理,“那你们送他们过去,我从前山走,分两路,兴许还能碰到三法门的人。”
“别……”柳商曲心想贝家贶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定是有问题,但细想来还抓不到什么把柄,“三个人最好一起走。”
“怕什么?一个人对付他们都绰绰有余。”郭克仓拍拍柳商曲肩膀,“放心吧,就算遇到谁来劫他们,难道你认为还能从咱仨手里抢去?”
柳商曲知道这时候也劝不动郭克仓,这姓郭的从入学堂以来,败过唯一一次还是在宗峭手里,他也算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了。又不是走谋略文路的兵家生,若要纳得他人之谏难得很,“那,我跟你走前山,带你出去,姬映苏带他们几个去狮山独柳吧。”
巧策出于连环,奇计发于危旦。
就在姬映苏领着四个小鬼走到背山山脚时,欧阳沾大喊一声“开山了!”
四人有相的出相,有重身的出重身,将姬映苏团团围住,映苏以为四人要最后一搏,双手合十,显出一杆七尺诏令旗,还未等出诏令,便觉身子一轻,悬了空,身边不见任何阻碍,可就是如入捕网自由不得。
“喂,小崽子们看什么,重身都收起来,快撤!”其歌知道这里欧阳沾脚力最差,一把横拎起沾,顺着山脚石路,连跑带滑出了山,瞧见沈天任肿了大半边脸,纳闷地问,“怎么就你这副德行?不是叫你们万一被抓了先从了再说。”
“没什么。”沈天任努努嘴,不想说是自己硬碰硬落得一顿胖揍,“怎么让他们感觉不到你的?有这么好的藏身方法为啥不教教我们?”
“天任哥,那个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的来的。”欥相踏空而行,“李其歌用的是‘修’,要把自己化于万物之中,这招没个几年的苦练成不了,是道家高级生的选修课程。”
“嗯,这科我选了,用来逃命不错,不过还没入门。”欧阳沾仰脖望着天,“好了好了,出山了,咱们往不应峰那边走,千万别再碰上郭克仓和柳商曲。”
“那个网是什么网?能困住姬映苏多长时间?”贝家贶对其歌放出的网很好奇,没见他拿任何东西,竟然会凭空冒出那么大张网来。
“一个时辰左右,不过他是高手,没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其歌拍拍秃瓢,“奇术的炼啊,山泉水布的网,他在里面感觉不出来是网的形状,在外面才看得清。柳商曲不是说这次开山就十来分钟么?足够了,不怕他追来。”
“那你逃什么?捉都捉住了,还不趁机揍他一顿,灭灭他的气焰,活捉他回三法门也好啊。”沈天任顶气不过只有自己挨揍。
“咱们跟他们三个都无冤无仇,捉迷藏就在于好玩,谁赢谁输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