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快了吧,还有实验没做完。”卜晙嵥不绕弯子,有什么答什么。
“你在巫家里有没有跟荀因健交手过?你俩谁厉害?”逄奉的问题太过直接,引得图门清连咳两声。
卜晙嵥马上摆手,“那当然他厉害,不能比,不能比,我在巫家不过是勉强及格的学生。”
沐皱了皱眉,“难道你就没想要超过荀因健?毕竟你是卜晙崚的亲弟弟。你姐可是医家第一女太常。”
“没,真没,我就随便混混,没想跟谁比。”卜晙嵥不怎么喜欢聊天,第一次见面说这么多话很不自在,“我不打扰各位了,佛道两家的人很快就到了,我真的不会动手,毕竟动手也打不过。”
“好的,你就保护好自己,找个安全地方看戏吧。”图门清指指身后,“需要他俩谁保护你,可以随便点一个。”
“真的不用了,在五里柳伤不到我,我自己藏着就行。”卜晙嵥低着头从逄奉和杨久久身边走过,十几步后突然一转消失在了烈火杨柳间。
“他谁啊?”杨久久十分不解,“现在巡山的监事都找这么菜的了?”
逄奉摇摇头,“谁都没在意过谁是五里柳的监事。”话音刚落,周边火势突然迅猛高涨,火苗又窜高一米多,五里柳上方盘旋着几团旋风,找不见风势的来源只见风团越来越大逐渐融合在一起,犹如一座风台般高高擎在五里柳上空。
杨久久警惕地抬头看着高大的风台,“天兵天将?道家的?”
沐摇摇头,“不是,佛家的吧。道家天兵天将是有云的,这个没有。”
“管他是谁,人呢?”逄奉叹了口气,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人了,“上不?”
图门清看了看沐,点点头,“先手。”
还未等上面有人下来,杨久久和逄奉飞身而起冲出火焰径直登上风台,只见风台变色翻滚,没五六分钟二人跃身而下,手中带着一趟儿白灰洒在火焰中,向图门清点头示意完成任务。
图门清弓下身,徒手轻触灼烧的地面,五里柳四周升起盘旋的警示光带。碰到光带时脑内反复响起“进五里柳者魂飞烟灭无救无回”的警示音,眼前出现杨久久和逄奉灭杀佛家四人的片段,告知所有路过五里柳的人不要贸然闯入。
想进来的自然要进来,进来了想出去就未必那么容易。
杨久久和逄奉都是歼灭绝杀的高手,只要不是两军对峙,多对多能打过他俩联手的学堂之内少之又少。佛家和道家虽说有一些实战强者,但多数并不想掺和四律的浑水,也没必要靠打击三法门提升个人地位。倘若一门心思要跟沐拼一拼的话,也没个所以然。沐刚得到任令没多长时间,还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的程度,更何况知道沐的赤帝判还企图正面硬刚的人,就能力来说还达不到能毫发无损穿越五里柳的火焰地狱的水平。无需沐和图门出手,十来个前来挑衅的佛道两家门生均被杨久久和逄奉挫骨扬灰无可回魂。
杨久久和逄奉联手都打不过的再由沐和图门清出马,不过这两人更加直接,不问因果不讲条件,杀了就杀了。至于为什么采取这种策略,沐和图门二人私下商议过,沐的赤帝判和三法门入封策镇都会引来很多学堂中的非议,到底他们有没有能力,是否能镇得住场,担不担得起责任,都将是不断被审视被质疑的。在五里柳清理四律驻营,绝杀前来挑衅的人,都是做给学堂和封策镇里的人看的,一方面是警告,一方面也是招牌。
灭杀终归是容易引起激愤的事情,一时间很多人对此敢怒不敢言,在巡山期间发生什么都没得计较,有些人想找各家的高手讨伐,却碰了一鼻子灰,高手们多半猜得出沐和图门的意思,不想自讨没趣结下梁子。但事实上,他们的做法的确有悖于基本的道德伦理,道理上讲不通人情上过不去,没良心又泯人性。
“你们说,那个监事在五里柳能干点什么事情?”过了几天,杨久久突然想起来卜晙嵥从未出来过,既没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也没离开过五里柳,“他那样子看咱们杀人会不会吓死了?”
逄奉深呼了一口气,想说却又咽了回去,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望着远处的图门,心想着一直没见到沐的踪影,想不出他俩到底把那些没得救的人拿去做了什么,专门收集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佛道两家学生的魂魄照理说总应有个缘由。虽说来踢场子的绝大多数是佛家和道家的,但零星也有两三个其他家派的人,都被沐和图门用各种暗招连蒙带骗不知不觉甩出了五里柳。“沥魂……”逄奉小声嘀咕了一句,“淬魄……要是有人发现这事儿……就很危险。”
“什么危险?”杨久久只管杀人,人死、了事、结账,“我们危险还是别人危险?”
逄奉指指杨久久又指指自己,“咱们俩是先出手的,如果图门和沐要收沥魂淬魄的话,为了防止取命的人被强行带进去,肯定要选与修佛修道最远的,我是巫家你是刑家,比其他人相对安全些,至少比他俩一个道一个医稳得多。”
杨久久更诧异了,一会儿说危险一会儿又说安全,“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