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没听见一样看着面前三个人,“啥?”
“你们不在现场,确定是巫家解决的韦景传,保准是有证据的,给我瞅瞅。”邹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想见识见识,放心我绝对不会毁坏证据。”
“不是不可以。”郭克仓手里多出一本书,拍着书说,“但是,不能在我们面前看,可以偷看,不能说是我们泄的密。”
邹迁刚想说成交,感觉这么轻松说定背后有事儿,“等等,我要是偷看了,兵家要怎么处置我?”
“窃取机密信息。”陶改数着手指,“一、最轻的学堂劳役一年,这个轻主要是你不用劳动没人监督,只要每周去报个到;二、中档的协助兵家运送物资三年,这个的确又累又苦,但能赚到的钱不少;三、最严重的为兵家私下传信五年,这个不仅累还有生命危险,实际上金钱的收益没有,好处是接洽的人脉。你要不选一下?““选罚就选最重的,我贱命一条死不了。”邹迁拍拍胸口,“老子不缩,贪就贪最大的。”
郭克仓比了比大拇指,“行,靠谱,有胆识,不要命的都能升官发财。”
“你确定?”楚洛水的担忧愈发明显,甚至可以断定邹迁确是故意节外生枝,“给你十分钟,看是可以看,但要跟你说明一下,这个影像在韦景传受罚后会成为可查阅资料,你确定领重罪换这个十几天的机密?”
邹迁想了想笃定地点点头,“嗯,要看。”
“你想借兵家传信之名提升自己在学堂的地位,说吧,想干什么?”陶改表情严肃语气冷峻像是在审问,“不然我直接在这儿就把你杀了。”
“没想干什么,真的,真没想过具体的。”邹迁不敢在陶改面前胡说,尤其是在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只是想多认识些人,遇到危险正好,我可以练练后背那个牌子。”
“你保不住命的话,上军令不就丢了?”郭克仓还是觉得邹迁脑子不太灵光,“我有个折中的方案,看给你看,罚是要罚,不过你不能提前知道受什么罚,不给选。”
“行!”邹迁认为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退,一旦退了以后都没机会,“你们说啥是啥,反正我要看。”
陶改眯着眼笑了笑,一脸窃喜,“你可别后悔。”说着将桌上的书打开,撕下一张纸拍在邹迁面前,掏出一个打火机放在纸上,将烟灰缸推到旁边,“我们仨走以后,想看就烧了这张,做好心理准备,只能看一次。”说完,招呼着楚洛水和郭克仓离开。
邹迁做好万全准备,计划在烧纸前开始用手机录像,确保人证物证俱在,事后被说传谣不算空口无凭。
“什么?这就没了?”邹迁看着手机上模糊的录像效果,跟刚刚看到的基本上算是一样,没想到所说的轻轻松松太过轻松,轻松到连个结果都没看到,从开始烧纸到韦景传投降只有十分钟,准确说是592秒。
记录只有这么多,过程相当简单,跟郭克仓说的差不多,最初只有穆南乘一个人,而后来了荀因健,紧跟着的是欧阳千载和欧阳效,四个人见面时只点头示意并未交谈。基本上是同一时间,韦景传被送到了四人面前,精准到差不多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他和护卫站立不动看着面前四人,虽然画质比较模糊,但从几个人僵硬到动都不敢动的身板能看出吓得不轻。欧阳千载拍了拍荀因健的肩膀,荀因健手中窜出若蛇似针的东西直奔护卫的脖颈,一口咬住紧紧缠绕,蛇身不断胀红仿佛一直在吸血,护卫动弹不得顿时面无血色。
韦景传抽出佩剑指向欧阳千载,穆南乘走到欧阳和韦景传中间,面向剑尖,转身对着“镜头”方向说了一句,“兵家的,听好了。”边笑边举起右手猝不及防地高喊,“续宁,开山!”
话音刚落,巡山的空中瞬间绿波翻滚层层推开,晶莹剔透的蟾绿色迅速恢复成明媚的天蓝,穆南乘拍拍手说了句“乖孩子,真听话。”右手反手握住韦景传的佩剑,“风景这么好的地方,别总舞刀弄枪打打杀杀。”
韦景传扭转剑柄,剑身闪出点点金光,穆南乘握着剑刃的手掌并未受伤,若无其事稍抖手腕,剑就到了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中。“儒家这次没能得逞,真可惜,你靠山没了。不就是巡山嘛,真没啥大不了的,看在你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总体来说算不上无耻之徒。来谈个条件吧,我不杀你们,不搞私刑都交兵家处理,你投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