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这种情况傻子也会看出来这是诬陷好人啊，世界上哪有这么傻的人？杀了人还要留下自己的照片？你以为我妈是武松吗？”
“武松是承认自己杀了人。”
“你是说我妈只留下照片，而不承认她自己杀了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
“向阳，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挺精明的人，没想到你和那些假惺惺的警察一样都是糊涂蛋，破不了案还要假装深沉。”
“我没有装。”
“装没装你自己清楚。”
“那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清楚呢？”
“你是你傻。”
“傻子可不会装呀？”
“我说不过你。”
“那我宁愿当个优秀的傻子。”
“是‘油袖’的傻子吧？”
“是。总之，只要是傻子就行。”
白灵的情绪有些缓和下来了。她站起来走到玻璃柜前，轻轻地拉开玻璃门，拿出一罐可乐，递给乔向阳。
乔向阳没有立刻去接，摆出一脸的疑问：
“是给傻子的？”
“是。”白灵终于憋不住，笑了。
半个小时以前，与依莲的谈话就弄得他口干舌燥的，可是到了这儿，没想到白灵又是这样的态度，他本以为再也喝不上白灵的一口水了。女孩子的心思就是这样捉摸不透，怪不得好多流行歌曲都将女孩子的心思作为主题，绕来绕去的。
乔向阳一口气就把一罐可乐饮用完了，从嘴唇到腹部一阵舒坦的感觉滑过，紧接着这种爽快的感觉就扩散至全身。
“白灵，你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吗？”
“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有个罗艳语。”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妈告诉我的，说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还说她挺漂亮的？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
“一个星期以前吧。”
乔向阳忽然想起了十九号那天上午，车子刚刚启动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接下来就是一个穿着一身牛仔衣的姑娘从市委大楼的台阶上一蹦一跳往下走的样子，紧接着就是坐在车里的贺市长的呵斥，一声在关键时候的呵斥，使得他避免了和省委检查车的事故。他想在那个关键时刻，在他回正方向盘深踩油门急速驶开的关键时刻，贺市长的眼睛在干什么呢？而在这之前，当他收到那条短信息查看完之后，慌乱地看向市委大楼的台阶的时候，贺市长的眼睛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