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出生入死的，到头来却只混了个少校副官的空头衔，跟您没法比呀！龙老弟，在江上军那阵，我就看出日本人特别器重你，如果日本人没有垮台，你定会官运亨通，前途无量。这就应了中国老百姓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老话：货比货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啊。”
龙麒听蒋凤鸣这一番话，心里寻思道：“你这个副官可不是什么空头衔，汪杰三私下告诉我，你小子还有个军部参谋处副处长的头衔，属陆军新编27军上层核心人物，你们暗地里在哈尔滨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也是策划者之一。我这个什么鬼上校军械处处长，看似头衔比你高，其实，我才是货真价实的空头衔，只是蒋鹏飞为收买、拢络我，为己所用而故意高抬的，一但用不上，就会一脚踢开。”
龙麒心里这样想，却借给他倒酒之机，用看似漫不经心地语气接话碴，说：“蒋副官，我哪敢跟您比啊，我只是个从共产党那里投过来的人。在共产党那里，我是个变节投敌分子，一但知道了，非枪毙我不可。而在军座眼里，我只是个反水的敌方降者，对我也不会那么完全相信的，更不会真正重用我的，别看军座眼下让我当个上校军械处处长，那是军座觉得我还有用。”
蒋凤鸣听龙麒这么一说，赶紧解释说：“龙老弟，您在军座眼里可不是一般人，军座挺——”
龙麒手一摆，打断蒋凤鸣的话，接着说：“蒋副官，古今中外降将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我呢，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份量，等军座打下哈尔滨，我就脱下军装，弃甲务商。不是我说大话，我自信有经商天赋，再加上有军座这个大靠山，我一定会发大财的。而您呢，跟我就不一样了。别看您眼下只是个少校副官，可一但战事平静下来，您可是个有功之臣，您头上的‘副’字也就没了，论功行赏，您最起码能给个旅长，乃至师长当当。到了那时，就不只是少校了吧？”
若问龙麒接着又说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