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回
老魔头弟弟是替身李铭信本是邪教徒话说301首长看了看，也觉得被龙麒称为姜晓虎的跟老魔头蒋鹏飞长的挺像。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老程啊，我记得你介绍原名叫姜晓飞的老魔头蒋鹏飞，曾经说他在金县老家有个弟弟叫姜晓虎，是不是就是他？”
201首长点点头，回应道：“这个人正是老魔头蒋鹏飞的弟弟姜晓虎。蒋鹏飞生于1900年9月5日，姜晓虎生于1902年6月8日，小他哥哥两岁。”
说到这里，201首长磕了磕烟斗里的灰，又重新装上烟丝，点着后抽了两口，把那张简笔画递给龙麒，说：“你看看这张简笔画，猜猜是什么意思？”
龙麒接过来一看，这张简笔画的左面画了一只在高空展翅飞翔的简笔大鹏鸟，一个简笔柱拐杖的人后背上有一条鱼，右边画了一只清晨在山头望日出的老虎，虎背上歪歪扭扭写个“参”字，中间用平行、但方向相反的箭头连在一起，还在大鹏鸟上打了个“？”号，整个图又用一个黑圈圈起来，右下角画的是一只在大浪中博击的海燕，再看画是腊笔画，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儿童之手龙麒瞧了瞧画，又瞧了瞧桌面儿上的蒋鹏飞、姜晓虎照片，似自问自答，又似回应201首长，说：“我估摸着其意是告知老魔头蒋鹏飞的弟弟姜晓虎跟他在一块？又似乎是影射他弟弟姜晓虎是他的替身？还告知蒋鹏飞的后背有虎头鲨纹身，又是个瘸子，这跟咱们原来掌握的正好吻合。”
201首长听了点点头，回了一句：“正是如此。”
龙麒追问一句：“首长，这画是怎么到您手里的？”
201首长说：“这是雷剑10天前专程到这儿交给我的，据他讲，是一个卖烟的小女孩，在他家门口给他的折成‘又’字形的纸，说是马路对面刚才一位阔太太买烟时让她转交的，还给她一块银元跑腿费，等他往马路对面一看，那位阔太太已经不见了踪迹。
雷剑返回局里，将纸交给邹文斌局长，他打开一看，也没看明白，不过，觉得似乎跟老魔头蒋鹏飞有关，就让雷剑直接送来了。”
龙麒听201首长这么一说，再次瞧了瞧画，还有桌面儿上的蒋鹏飞、姜晓虎照片，紧锁眉头，似乎在极力地思索着什么。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曾经闯进他的生活的、给他带来过欢笑和快乐，却也带来过痛苦和烦恼的女人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又想起李晶曾经在梦云阁咖啡馆门口见过疑是打扮成阔太太的上官彩蝶，也就是曹凤的事，不由自主地嘟囔出来：“阔太太？雷剑？儿童腊笔画？难道是她？”
把这张简笔画交给雷剑的那位阔太太究竟是谁？这些日子以来，201首长也在苦苦思索着，却毫无头绪，一听龙麒末了一句，顺口接上碴问：“你说的她是谁？”
龙麒也顺口回应道：“我说的可能是上官彩蝶，也就是曹凤。”
201首长追问一句：“为什么会是她？”
龙麒回应道：“理由有三，一，身为老魔头蒋鹏飞地下秘密电台的电报员，她可以近距离接触老魔头蒋鹏飞和他的的弟弟姜晓虎；二，这张简笔画是她在雷剑家门口交给雷剑的，也只有她最熟悉雷剑；三，这幅儿童腊笔画，画中有画，内涵极深，非儿童所能为之。正好她有个小儿子，很可能是她先打个草稿，再让儿子照猫画虎临幕下来，为的是防止暴露自己。”
201首长再次点点头，说：“说的有道理。”
龙麒长叹一口气，感叹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错怪她了，她还是曾经我认识的上官彩蝶，她没有变！这又让我想起前些日子，一位女士借卖烟小姑娘之手送的一捧玫瑰花中夹带的情报，十之八九也是她送的。”
301首长一直在边卷他的烟丝纸卷边静静地听着，卷完了，把纸边顺着嘴唇用舌头舔一下，捏了捏，撕掉粗的点烟一头的小麻花卷，再撕掉细的含嘴抽的一头空纸头，点着火，吸了两口，接龙麒话碴反问201首长：“老程啊，先甭管是不是曹凤，我说仅凭这张简笔画，还不足以判断老魔头蒋鹏飞有替身，可你又是怎么发现这老小子在跟咱们玩真假老魔头猫腻的呢？”
201首长听301首长这么一问，笑了笑，站起来，手捏他的这个仿制大侦探福尔摩斯烟斗，学电影里福尔摩斯论案姿势，说：“蒋鹏飞在哈尔滨的住址漂浮不定，经常变动，上个星期，我们的侦察员发现老魔头住在赤十字医院三楼318号病室。我们的一位化装成护士女侦察员，借随查房的医生验证，确实是蒋鹏飞。然而，蹊跷的是，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老魔头下塌的道外正阳街复兴宾馆的对面秘密监视点的小楼里，我们侦察员发现他从外面回来，又用望远镜，发现他进屋后，还曾经掀开紫色大绒窗帘往外面瞅着什么。”
赤十字医院位于今兆麟街与石头道街东南拐角处，即后来的哈尔滨第一医院的前身，眼下是华联商厦。
龙麒接话碴，说：“首长，这么说有两个蒋鹏飞了，我三次见到的蒋鹏飞，还有我爷爷和干爹见到的蒋鹏飞，有真也有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