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幺妹就帮我们弄来了半簸箕糯米,瞎老大仔细看后说,恩不错,正合用。我就让幺妹先忙自己的去吧,我和瞎老大就赶紧准备泡发糯米,为张队拔尸毒。
张队的身上的尸毒是不能再拖了,幸亏有小白白帮忙压制才能一路撑到现在,不过现在张队手臂上的尸毒已经扩散到整条手臂上了,看上去是触目惊心,上边黑色的尸毒漆黑如墨,一点点的向四周蚕食,像有生命一般。
我关好门窗,瞎老大让他把身上的衣物全脱了,我俩就开始用糯米给他拔尸毒。只见雪白的糯米一附到张队的皮肤上就“滋滋”的冒起白烟,好像起化学反应一样,糯米开始迅速的变黑,张队的皮肤一点的恢复正常的肉色,疼的张队是龇牙咧嘴,不过张队倒真是个汉子,愣是没喊一句话。
都说糯米能拔尸毒,黑驴蹄子能治僵尸,以前我还以为这是古人以讹传讹罢了,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也不知道这里边的具体原理是什么,反正是一物降一物,老辈人物传下来的秘方,绝对灵验的很。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张队身上的尸毒终于被拔除了,皮肤也回复了正常的颜色,就是有点惨白,看来这尸毒吞噬了张队不少精血。这些都是小事了,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最起码性命是保住了,我们都感慨说真是万幸啊,安慰张队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们给张队拔完尸毒,张队很虚弱,就招呼小幺妹给我们弄点吃食。不一会儿这小妮子就给我们弄了不少吃的,油炸糍粑、酸汤等,都是苗家特有的吃食,或许是在十万大山中吃烤野鸡吃腻了,吃着糍粑,喝着酸汤竟感觉美味无比,直夸小幺妹手艺要的,说的小幺妹都不好意思了。
吃完东西,我们就感觉有点困了,这几天在十万大山中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遇到猛兽,被吃了。这会儿终于算是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猛兽的袭击了,而且出山的希望也不用愁了,洛洛她们肯定知道走出十万大山的路,到时候一问就知道了。这人一旦从紧张的情绪中突然放松下来,就容易乏困,坐在椅子上眼皮直打架,大家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外边都快黑了,张队和瞎老大还在呼呼大睡中。好家伙这一觉睡了一个下午,我伸了伸腰,抹了抹睡意蓬松的眼,就走出了屋子准备去外边看看,听说洛洛的爷爷被人打伤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我就向北屋那边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小幺妹这丫头,这小丫头甜甜的喊了我声大哥哥,一点也不眼生,撇着小嘴埋怨我说,洛洛姐都找你好几次了,见你们呼呼睡的跟死猪一样就走开了,说等你们睡醒了,让我喊她。
我讪讪笑着说,在大山中吃不饱睡不好,这一放松下来就睡过头了,竟睡了一下午,我这不正想去北屋那边找你洛洛姐呢,既然她留下话了,那我就回西厢房等她吧,烦劳小幺妹妹去喊下你洛洛姐。小幺妹不情愿的说,好吧你们先回西厢房等会,我这就去找洛洛姐。
我回到屋后就把俩人给叫醒,说一会儿洛洛过来,好像有啥事找我们。俩人睡眼蓬松得起床,洗了把脸后喝着油茶聊着,无非就是聊一些,生苗寨子的见闻,和张队拔除尸毒后,感觉身体状况怎么样。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声,是洛洛过来了。
问了我们下吃得怎么样还满意不,我们都客气的说挺好的,小幺妹的手艺可好了,比我们县里的酒店做的菜都好吃。我见洛洛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这是怎么了,你爷爷的伤不要紧吧。
洛洛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我爷爷中了毛虎这贼人的蛊毒,连大祭司都束手无策,毛虎这厮竟扬言说要我嫁给他才会给爷爷解蛊,要不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经过洛洛的诉说我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在这十万大山中一共就有两处生苗寨子,洛洛这支红苗和毛虎所在的黑苗。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这红苗和黑苗可不是按肤色划分的,是按各支系的生活习惯和服饰的色彩划分的。
族支系按其服饰的色彩有“红苗”、“花苗”、“青苗”、“白苗”等称谓,按其服装的款式有“锅圈苗”、“披袍仡佬”、“剪头仡佬”等称谓,按其居住地有“东苗”、“西苗”、“平伐苗”、“八番苗”、“清江苗”等称谓,按汉化程度有“生苗”、“熟苗”等称谓,无一而足。现代苗族支系可划分为以下类型。
湘西黔东支系:该支系自称“果熊”,旧时称为“红苗”,以湘、黔、渝、鄂边区(即武陵地区)为分布中心。使用语言为苗语湘西方言,内分东部和西部两个土语。东部土语主要通行于湘西沅陵、泸溪、辰溪及古丈部分乡镇,西部土语则通行于湘西凤凰、花垣、吉首、保靖、永顺、龙山、麻阳、新晃,贵州松桃、铜仁、江口、印江、石阡、德江、沿河、玉屏,重庆市秀山、酉阳、彭水、石柱,湖北宣恩、咸丰、来凤等县。现今除湘西、松桃、铜仁和秀山、彭水等县有部分仍保持本族语言和服饰外,其他县已基本汉化。该支系服饰为湘西型各式。
施洞支系:该支系自称“蒙”,分布在贵州台江施洞、老屯、良田、平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