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招来别人的记恨。心中虽然委屈之极,眼睛却忍不住朝着钟韪离去的背影看去,这一看,直到钟韪的背影混入人群中,再也看不见。
钟韪心中苦闷暂且不言。却说围观在诗船旁边的众人终于等来了消息。之前人们公认的夺冠热门纷纷落选,包括三湘才子柳宗元亦不过是获得第二名,那第一名却是被一个尚无字号叫做钟韪的十五岁年少童子得去。顿时,人们对钟韪评论纷纷,猜测着钟韪是哪家的公子,一时间,钟韪之名传遍京城,家家户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钟韪和柳宗元最后比拼时做的诗篇亦随着好事之人之口流了出来,两篇《赞君山》相映成趣,其中的名句“灵境不可状,鬼工谅难求”“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更是广为流传。
亦有好事之人将此事做成评书,说的是有板有眼,更被一些人加入些浪漫情节,话说当日柳公子,钟公子和那倾国倾城的李铭李姑娘之间眉来眼去诸如此类的趣事,更是使得钟韪才子之名,风流之名远播。
钟韪回到许老舵手家后,心中仍感郁郁,虽然不止一次的开解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自然不能和那名声远播的俊杰相比,但被人那般的近乎怜悯的邀请,着实深深的将钟韪的尊严践踏。愤怒中,钟韪连饮三杯清茶,清茶下肚后,方才消解了几丝怒气,钟韪思忖,有道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且待会试之后,天下还有谁人不识己呢?
傍晚时,许老舵手撑船回来,见钟韪临江而眺,连忙大声叫道,“恭喜钟公子,恭喜啊!”
钟韪连忙迎了上去,却见老舵手手中提着几尾鲜鱼,另一手抱着一个酒坛,脸上堆满了笑容。钟韪忙从老舵手手中接下酒坛,鲜鱼,让老舵手将船停靠妥当。
不一时,老舵手安置妥当,从钟韪怀中接过酒坛,大笑着说起话来。“公子好文采啊,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公子的诗一日间传遍京城啊,依公子的才思,他日必当高中状元,我许老汉能请到状元爷来老汉的小屋留宿,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钟韪微微一笑,心中虽喜,却在老舵手面前无丝毫自得之意,谦声道,“老丈说笑了,高中状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倒是这几日多亏了老丈的款待,否则我一个落魄书生可就要露宿街头了。”
“公子也说的那里话,公子爷今天可是将那三湘才子比了下去,老汉我虽然粗人一个,但是也知道那三湘才子柳宗元曾经做过一首诗,震惊了整个大唐啊,老汉记得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许老舵手不待钟韪回话,便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吟诵整首诗时,摇头晃脑,眼睛微闭,仿佛沉浸在江雪之中。
钟韪顿时愣住。这首《江雪》已经出世了吗,钟韪记得这首诗诗柳宗元中年近晚年时期的作品,那时候的柳宗元已过不惑,又遭逢政治打压,经历了一番坎坷人生后,文章诗意俱达到大成,方才流传下这等传世名篇,不想到在这个世界,《江雪》出世的如此之早。
“公子,公子……”许老舵手见钟韪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连忙关切的问道。
听到许老舵手的声音,钟韪回过神来,连忙回道,“没事,没事。”心里却是思量起来,这个年轻的三湘才子柳宗元似乎比自己熟识的那个柳宗元要厉害的多啊!
当晚,许老舵手的孙女丫头将鱼做成数到佳肴,熘鱼片,紫菜鱼,清蒸鱼……虽然材料颇为单一,但丫头却是一手高超的厨艺,这一晚,钟韪大快朵颐。快慰平生之际,内心对许老舵手一家又多了分感激。
第二日,钟韪早早的起了床,静静地观赏起日出来。钟韪记得前世中一些书籍描述日出之际是修炼的最佳时机,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钟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些天来,虽然抽出较多的时间来温书,但《紫缘仙法》的修炼却是没有一丝落下。
不过,每次修炼过后,钟韪总是发现对于紫缘仙法依然是不得要领,有些落寞的将紫缘仙法收起,钟韪对着已经冉冉升起的朝阳微微一叹,好在这样的经历太多了,钟韪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是再多一次失败,但是只要成功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