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是臣妾命人在红杏枕头底下搜到的,里面的东西,我已经让太医看过了,是致人迷幻的药粉”
文帝拿着盒子,一脸阴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红杏。
“物证人证具在,还说不是你做的?”
红杏立马跪趴在地上“奴婢也不知这东西是如何出现在奴婢的枕头底下!”
“撒谎,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杀!”文帝动了怒。
两个侍卫进来,正欲拖走她,红杏急了,连忙喊道“皇后娘娘救我,您说过,只要奴婢做了这件事,您就会放我出宫嫁人!”
“闭嘴,竟敢胡言乱语!陷害皇后娘娘”
静妃一向温婉,此时竟变得锐利起来,无论是神色还是气场。
“奴婢不敢,但奴婢说得句句属实,那盒子是皇后娘娘给奴婢的,那盒子上海棠花是皇后娘娘最喜爱的”
红杏吞了口唾沫道。
皇后看了一眼红杏“你说是本宫指使你去做的?那本宫问你,本宫何时给你药的?”
“冬至那日”
“哦,那你说说本宫为何要害荣嫔?”
皇后坐直身体,绕有深意的望着她。
“荣嫔怀孕一事,娘娘早就知道了,娘娘害怕荣嫔的孩子出生会挡了大皇子的路,所以你命奴婢去给荣嫔娘娘下药,又命程十公公去云华殿放火!”
红杏说得笃定,文帝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邵嬷嬷,去把程十找来”皇后冷冷得看了一眼红杏,吩咐邵嬷嬷!
“红杏,按你所说,皇后娘娘直接吩咐程十烧了祥云殿就好,为何多此一举烧云华殿!费时费力不说,还不一定能达到目的”茹妃开口问道。
“烧云华殿不过是掩人耳目,更夫也早已被皇后娘娘收买了,更夫说是寅时起的火,而程十公公是丑时去放的火!”
红杏满口白牙,胡言乱语,看来是铁了心陷害皇后。
长禧看着她温声开口“你说更夫说谎,被母后收买,那禁军巡逻时会没有发现?更夫的话不可信,既如此,招昨晚当值的禁军来与你对质?如何?”
“招昨晚当值的禁军来”文帝发了话。
张公公立马去办,而此时邵嬷嬷脚步急匆的赶来。
“人呢?”皇后问道。
邵嬷嬷脸色发白“程十自尽了!”
“什么?”茹妃惊呼道!
这下是死无对证,这都是事先安排计划好的。
“臣见过陛下”禁军统领于春晓一进殿就跪下行礼。
“起来吧”
“不知陛下招臣过来是为何事?”于春晓低着头,他是臣子,又是外宫之人,在这内宫,眼睛不能乱看,更何况现下都是后宫嫔妃。
“昨晚云华殿走水时,是你当值?”
“是”
于春晓疑惑,陛下为何突然问及此事!难道是斥责他当值不力,一时间,他心有些慌。
“那朕问你,你记得云华殿是何时起的火?”
于春晓思索半晌后道“臣觉得,应是丑时起的火,当时臣换值的时候是子时过一点儿,换值后,臣不放心又在宫内巡逻了一圈,那时并未发现异常,可正当臣走到南阳门听到更夫打更,才知已到了寅时,当时臣便疑惑,为何今晚过的如此之快,随后臣就看到云华殿的方向红光冲天,当臣赶过去的时候,火势很厉害,臣当时看那火势应是已经烧了一个多时辰了!不可能是寅时起的火”
于春晓说完,庄嫔一脸担忧的开了口“看来这红杏所言不假,按于统领所说,那程十就是丑时放的火,不过这程十已然自尽,这下……陛下,不管怎样,嫔妾相信皇后娘娘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文帝看了她一眼,眼色淡漠,似乎在怪她说错了话。
“于统领,你先退下吧”文帝让于春晓先退下。
“是”
于春晓大步离开,长禧摸了摸自己袖子里发现的玉牌,看向文帝。
“父皇,女儿今日去了一趟云华殿,在云华殿那一株烧了一半的柳树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样东西”
长禧这话一出,她能看到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各异,皇后看着她,一时猜不透长禧的心思,难道她也要陷害自己?
“什么东西?”
“是一块玉牌!”长禧说罢,从袖子里掏出那一块用帕子包好的玉牌,呈给了文帝。
文帝看着手中的玉牌,上面刻的玉兰花,他记得这块玉牌好像是静妃去年生辰的时候,他赏给静妃的。
茹妃远远的看到了那块玉牌上的玉兰,脑海里浮现出,她去静妃哪里看到的,她绣的玉兰花,难不成这幕后之人,是静妃?
庄嫔则是眉头紧锁,看了静妃一眼,静妃则抓着帕子,神色没有异常。
文帝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静妃,那张脸,当真是一如既往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