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求求您,将这群土匪赶出去吧!”
“是啊大小姐,我们还要做生意啊,求您了。”
周记胭脂铺。
伙计的请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个个跪在地上。
铺子外无数人围观,他们却依旧哭天喊地不为所动,仿佛折的不是他们的脸面。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纷纷指指点点,说月家商会不当人子,光天化日非要关了人家的铺子。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周记胭脂铺的伙计磕头声越发的清脆,铺外,窃窃私语声也越来越大,甚至隐隐传入了铺子内众人的耳中。
“真是狗仗人势。”
看着面前这一幕,为首的女子见状,不由得秀眉紧蹙。
她想说什么,又看了看王之柔的方向,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真是太过分了,本就是欠我们月府的东西。”
几人对视一眼,心底天大的怒火,倒头来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得出口。
一来是良好的教养,不许他们宛如泼妇一般大吵不休。
二来,今日出行前,王妃特地嘱咐过。
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不允许与别人争论,更不准先动手!
王府的人,是为了保障她们的安全,不是为了让他们逞凶。
有了这道命令压在头上,几人想说话,倒头来都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孰料周记胭脂铺的这帮人,反而更来劲了!
“是啊柔儿姐姐,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周记胭脂铺伙计不多,但一个人两句话也够王之柔头疼的。
尤其是身旁的李以欣,嗓音尖利,更是不时地帮腔搭话,让王之柔从原本的一头雾水,愣是变成了头昏脑涨。
忍耐了片刻,倒头来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快要磨了个透彻。
这场戏,她已经听得有些烦了。
眼看着她秀眉紧蹙,满脸不快之色。
谁知道胭脂铺的伙计和李以欣一见状,不仅不收敛,反倒是更来劲了。
吵吵闹闹半晌后,只见王之柔几番欲言又止都被李以欣和伙计们出言打断。
倒头来只见她柳眉紧蹙,终于是耐不住性子低喝道:
“都给我把嘴闭上!”
娇叱声传来,惊得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
月家几人眨了眨眼,少见宣京好脾气出了名的王之柔发火。
然而还不等反应过来,却见王之柔一伸手从手臂上撸下了李以欣的爪子,看向跪在面前目瞪口呆的几人,眼中的冰冷光华愈盛。
“李小姐也就罢了,好歹是我们官家的小姐。”
“至于你们几个,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与本小姐说话不行礼,不用敬语,七嘴八舌的,还替本小姐做起决定来了?”
几名伙计闻言,不由得一愣。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夸张的哀嚎神情滑稽的僵在脸上,一个个仿佛被王之柔这么一嗓子吼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还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来跟本小姐解释清楚。”
王之柔面色阴沉,冷冷横了面前几名伙计一眼,扭头看向一旁从始至终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曾多说一句话的几人。
女子见状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一道影子已经透过光映入了周记胭脂铺中。
“喂,你哪来的!没看见这忙着吗。”
李以欣见到来者,刚被王之柔吼一嗓子的憋屈无处发泄,说话的语声也愈发不客气起来。
虽然王之柔没有直接吼她李以欣,但方才那一嗓子,分明带着几分杀鸡儆猴的意味。
这若是寻常姑娘,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吼,多半已经愣在了原地。
偏偏这女人不过挑了挑眉看她一眼,竟发出一声轻笑。
“柔儿妹妹,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
听见熟悉的女声,王之柔不由得一愣。
她扭过头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李以欣一伸手拦住那名貌美女子,柳眉倒竖的露出不快之色。
“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唤王小姐。”
王之柔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李以欣已经学着王之柔方才的语气,没好气道:
“跟柔儿姐姐说话,不行礼,不用敬语!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哟,这是变着法儿说她没家教了。
月清音神色不变,眼底却笑意愈浓。
王之柔额角冷汗淋漓,谁知道李以欣这死丫头嘴快。
她还没来得及拦,这该说的不该说的竟都说了出来!
而偏偏李以欣说完,还没意识到场面尴尬。
还是王之柔当先反应过来,不由得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