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胭脂铺内，已经响起了几道异口同声的嗓音道：
“属下见过王妃！”
听见这道嗓音，李以欣猛地一愣。
她瞪大了眸子，看向从始至终不曾说话的月家商铺几人，秀眉紧蹙。
王妃？
在哪。
她眨了眨眼，左顾右盼了片刻，却偏偏没见到什么看起来像王妃的女人。
王妃在哪？
总不能是面前这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丫头片子！
李以欣的疑惑写在脸上，还没来得及询问出声，王之柔已经一拍脑门，暗恼李以欣这死丫头无药可救，一边迎着月清音笑吟吟的眸光，缓缓地服了服身道：
“柔儿见过王妃。”
随着王之柔话音落地，李以欣脸上的神情从茫然，愣仲，逐渐变成震惊，不可置信！
“王……王妃？！”
她瞪大了眸子，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你是王妃？”
孰料，月清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挑了挑眉看向王之柔，嗓音柔柔道：
“柔儿妹妹，熟人？”
不用说，王之柔当然知道月清音指的是谁。
若是平日里倒也罢了，李以欣虽然只是个庶女，但毕竟在家里得宠，性子也欢脱，寻常时候缠着她姐姐姐姐的叫，王之柔也不是不能给两分面子。
只是今日……
“倒也不是太熟。”
听着李以欣方才那番没带脑子的话，再兜下去，怕是连丞相府都兜不住夜王的怒火。
要知道，月清音是什么人。
在月家宛如掌上明珠。
在夜王府，那更是一时风光无限！
出个门夜王都怕太阳晒了她，也不知道李以欣哪来的胆子。
放眼整个宣京，倒是头一个敢问月清音‘家里怎么教的’的人。
正当王之柔心思千回百转之际，得了准信的月清音这才缓缓看向了呆立在面前的李以欣。
只见她眸中冷光愈盛，连带着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间都仿佛夹杂了凌厉的雪花。
“呵，跟本王妃说话，不行礼，不用敬语，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