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涨鼓鼓的,只有宝妹和你才可以喝。你喝吧,喝个够。”曼蝉说完,抱着肖晃,将『乳』房贴到他的嘴上。肖晃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奶』汁从他嘴边奢侈地流出来。
突然,一排大竹灯笼从桥的那边移动过来,警兵一见,赶紧上来推曼蝉:“快走快走,来人了。”可是曼蝉死死抱着肖晃不愿放手。灯笼越来越近,终于照到了肖晃和曼蝉,是钮府师爷和『毛』狗带着人来了。一个下人提起灯笼照着肖晃和曼蝉的脸,然后大声对着师爷喊:“师爷,是小姐,小姐在这儿。”『毛』狗也跑了过来,见曼蝉死死抓着肖晃不肯放,对下人喊道:“把小姐拉开。”
几个下人上去,连同警兵也上去帮忙,才将曼蝉拉开。『毛』狗吩咐下人将曼蝉送回钮府,曼蝉不肯,嘴里还一个劲地喊叫:“肖哥,肖哥,你放心,我会带大你的孩子。”曼蝉凄惨的叫声在深夜里回响。月光下,肖晃的脸在颤动,两行泪水和着血与嘴边的『乳』汁交织着……
处决肖晃这天,正赶上丝行埭开市。齐彻起了个大早去赶茧市,坐着船出了门。船栅的礼炮迟迟不响,齐彻问跟班是什么原因。有人告诉他,今天午时通济桥上斩土匪,斩人煞气重,丝商们不敢上市了,所以才推迟开市。船行过通济桥时,常亮说:“看,就是那个土匪。”齐彻让船靠在通济桥上,那土匪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齐彻问:“是那个辑里的养蚕人吗?”常亮肯定地点点头。齐彻下船径直走上桥面,只见肖晃浑身是血,头发『乱』得像一个鸟窝,脸和头发上又被泼上垃圾,嘴唇干得裂开了缝,便问:“你就是肖晃?听说你育种很有一套。”肖晃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齐彻问。“肖晃。”他盯着齐彻,头扬得高高的,脖子下的那块玉佩也因此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这是什么?”他抓起肖晃胸前的玉佩问。肖晃微微咧嘴笑了:“一块老玉。不是抢来的,是我父亲留下的。”齐彻疑『惑』地从自己脖子上也摘下一块玉佩,两块玉佩一比,还真差不多。这时候,警兵凑了过来,见齐彻反复比较两块玉佩,就说:“大掌柜看上这块玉,拿走就是。他反正快死了,用不着。”肖晃说:“不行,你不能拿走,我得戴着这玉去阴间找我父亲。”“你父亲?”齐彻一惊,继而又问,“你父亲是谁?你这玉从何而来?”“我从小戴着的。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是谁。”肖晃回答说。“这玉是父母留给我的,从小就挂在我脖子上。后来我进了孤儿院,交给了嬷嬷,我长大的时候,嬷嬷还给了我……你,你怎么也有一块?”齐彻将两块玉佩看了看,然后送到肖晃面前,“你看,这两块玉一模一样。”肖晃也看出来了,不由得问:“你这块玉从哪里来的?”“我父亲留下的。”齐彻加重了语气说,“我父亲!”
齐彻好像悟到什么,他盯着肖晃困『惑』的眼睛,忽然扬起手,用自己的衣襟擦干净他的脸,然后替他整理一下头发,问警兵:“你们看,他是不是跟我很像?”两个警兵傻笑着:“不像不像,齐掌柜一幅富贵相,这死囚寒寒酸酸的,哪能跟您比。”“怎么不像,他跟我就是很像!”齐彻忽然扇了警兵一个耳光,对肖晃说,“兄弟,你姓肖,真的姓肖?”肖晃点头,齐彻说:“你该是我的弟弟!”他忽然跃起来,“你等着,我要想办法救你!”说完没命地向镇公所跑去。
齐彻跑到镇公所,要求镇长收回成命,可镇长说肖晃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土匪,要放人,除非找县里的大法官,按照司法程序,现在已完全没有办法。齐彻以他的工厂担保,要求镇长再宽限一天的时间,镇长还是不肯。在两人的争执中,壁上的挂钟“当当”地敲了十二下,要救肖晃,只有求神仙了。齐彻绝望地从镇公所又跑向通济桥……
通济桥下,一只大酒碗在石板路上砸得粉碎,肖晃嘴角挂着酒痕,被从石柱上解开,众警兵押着他往刑场走去。走过洋龙会时,前面一群百姓嚷着涌了过来,有人大喊:“不好了,丝行着火了!”果然,丝行埭那边浓烟滚滚。
“救火要紧!”行刑的刽子手想去丝行埭救火,警长说:“先把死囚扔到牢里去。”两个警兵慌『乱』地把肖晃往回拖,还没走几步,河边的一只乌篷船里忽然跳出几个强盗。看守急忙放枪,一个强盗倒地,另外几个仍然冲了上来,与警兵发生搏斗。这时齐彻正好赶到,混『乱』之中,他猛地拉过肖晃钻进临街的门洞,又从院子里找到一把菜刀,割断绳索:“快,往河里跳!”两人跳下河,这时常亮也划了只船过来接应,两人爬上船,船迅速划走。岸上,去丝行埭的警兵发现中了计,又折了回来,与土匪们肉搏。
有人喊了一声:“死囚跑了!”兵匪两边一听,都唿哨一声分头而散……
舱内,齐彻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让肖晃穿上,常亮在舱外喊道:“大掌柜,警兵追过来了!”齐彻蹿出舱:“快,划到巷子里去。”
划过一道短桥,小船径自进入人家的私家花园,两个人匆匆上岸,常亮将船继续向前划。
齐彻和肖晃上了岸,跳入一个小院,园中虽没有人,可是无处可遮蔽。“翻墙。”齐彻低声说,用力将肖晃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