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孟家的一个杂种,要不是你那出身高贵的母亲死得早,说不定我现在还躲在哪个臭气熏天的角落里等死呢。孟婉婷,别以为你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人就当你是圣母……”
“够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厉声喝道,“原来还有个样子,现在可好,越说越不像话!”
“原来?!”孟恒飞斜了他一眼,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原来……那是特意装傻给你看的。你不是愿意看吗?那我就装给你看好了。”
“少爷。”开车的男人淡淡地开口,“现在咱们往哪边走?”
在其他人眼里,司机说出这句话来,完全是为了转移孟恒飞的注意力,但孟恒飞显然不这样看。他拽了拽衬衣的领子,眉宇间立刻多出来几分掩饰不住的自得,“今晚住在这里,明天赶路。”
司机看了看孟汇唐,正要再追问,孟恒飞又补充说:“有的地方看着危险,实际上是很安全的。老爸,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孟汇唐低头吸烟,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孟婉婷冷冷哼了一声,“交给你?交给你的可是我们的命。”
孟恒飞挑着眉头看她,“你可以不跟着。”
“够了!”孟汇唐再度出声,语气里却没有了先前的火气,多的是一点无可奈何,自言自语般叹息,“都这个份儿上了,你们还在吵,有意思吗?”
孟婉婷垂下头,淡淡地说:“对不起,爸爸。”
“你可真能装。”孟恒飞懒洋洋地挑眉,笑得很是不屑,“难怪你对那个条子那么上心。”
孟汇唐下了车重重地摔上车门。孟恒飞不怎么在意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小院。孟婉婷瞥了一眼泪眼婆娑的苏锦,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下车!”
那两个耳光打得苏锦真有点怕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挨过打的人来说,被人当众殴打实在是一件太过震骇的事。她的生活里甚少有机会见识暴力这种东西。上一次u盘被劫,她在街边坐了很久才勉强克服了那种全身上下的肌肉同时开始痉挛的可怕感觉。原以为那种可怕的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万万没有想到,挨了两记耳光之后,所有的恐怖记忆都瞬间苏醒,并且以一种愈加猛烈的姿态反噬了回来。下车的时候,苏锦觉得自己的腿脚都在微微地颤抖,这让她觉得十分羞愧。
他们过夜的地方是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几间瓦房,很简单的家具摆设,收拾得还算整洁。苏锦透过窗户看到一对相貌憨厚的中年夫妇在院子里出出进进忙着准备晚饭,看他们的神态,跟孟汇唐一行人应该是十分熟悉的。苏锦猜不透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要通过他们求救的想法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何况她现在手脚都被铐着,身边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孟婉婷,想要求救也是力不从心。
没过多久,那对中年夫妇就在庭院里摆起了一张矮桌,饭菜陆续端上来之后,这一对夫妇就离开了。孟婉婷打开手铐将她的左手铐在了床头上,出去一趟端了一只碟子进来,放在了她的面前。碟子的一边堆着两个馒头,其余的地方盛着青椒土豆丝。孟婉婷把筷子放在她手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吃饭。”
苏锦看着她,她却避开了苏锦的视线,转身走了出去。
对着她的时候,这个女人的话并不多。苏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孟恒飞所说的那样“对那个条子那么上心”。如果真是那样,她对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何况刚见面的那天,自己还自作聪明地拿话耍她。
但是这个女人却有意无意地回护着她。苏锦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有一点却是毫无疑问的:如果不是孟婉婷出言喝止了孟恒飞,打在她脸上的耳光一定不止两个那么少。孟恒飞当时发了疯似的神态现在想起来,她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苏锦的视线从窗外围桌而坐的一群人身上移回到那两个馒头上。不管怎么说,饭都是要吃的,她必须要有足够的体力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逃生的机会。
孟婉婷收走了碗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坐在院子里吃完饭的人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苏锦的房门从外面锁着,而他们住的房间从她的窗口是看不到的。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她能听到他们在房间里嗡嗡地谈话,但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天色转暗,空气里多出了山区特有的沁凉。
苏锦的一只手被铐着,能做的事很有限。靠在床上,饱受颠簸之苦的身体很快就泛起倦意。迷迷瞪瞪正要入睡的时候,就听房门哗啦一声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锦一惊,还没等坐起身来,那个开门的人已经走到了床边。苏锦还没有看清他到底是谁,就先闻到了一股酒气。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味道,交汇在一起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特别的氛围,令人本能地惊恐。
苏锦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手腕还铐在床头,互相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这一下微弱的声响像是刺激到了这个闯入者。他一把抓住了苏锦的头发,用力拽向自己,同时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领口,用力向肩膀处撕扯。
苏锦不顾一切地推开他的手,身体向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