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篝火映照下,她的样子说不出的娇艳。我猛的生出了一种很荒谬的想法:也许我远涉重洋来这里所要见的人并不是陆菲,而是,眼前的洛洛……
天意
因想得出神,眼光便一直凝在陶洛洛的脸上没动。那丫头似是有点吃不消我这般注目她,俏脸一红,微有嗔意的道:大白!你在想什么呢?
没。我赶紧转过了头,心里怦怦直跳,暗道:我tmd怎么会有那种想法?难道偶欠的情债还不够多么?小静的,陈雪的,大咪咪的,光是这些我这辈子只怕都偿不清!我现在居然又打起洛洛的主意了?靠,我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败类!想到这里,偶真恨不得狠抽自己两耳刮子。当下不自觉的挪了挪屁屁,远离了陶洛洛些。陶洛洛却又怎能猜到我的心思,见我这般局促不安,她禁不住嗤的笑了出来。我怕极了自己的这种表现会引起她的误会,于是摆出一副装b犯的深沉脸孔道:我刚在想你姐。
果然,陶洛洛听到我这句话,神色间立时便不自然了起来。是么?她道了句,一面伸手掠了掠自己的头发。我见她腕上仍戴着那根红绳,蓦的想起那天自己跟她一起吃饺子的事情了,记得那时她也曾这般掠了一下头发,我也曾这般见到这根红绳,然后我问了她这红绳的来历……唉,当时若不是我和林静又复了合,也许这会儿我跟陶洛洛已经成了一对儿了罢!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冒起来,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这时陶洛洛忽又开了口。
大白!她道。
怎么?
对不起……
晕,你哪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有的!你还记得在我和我姐出国之前你曾经给了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么?qq,邮箱,甚至微博……
嗯。
你让我有事情的话就联系你,可是……可是我姐小产的时候我却没……大白,当时我真的很想联系你,可是我姐她,她坚决不让我找你,她说如果我找你的话她就会恨我一辈子……
……
大白,你是在生我的气么?
傻丫头,这又不能怪你。
可是……如果当时我联系了你的话,你跟我姐就不会……就不会……
呵,那时也许又会出现新的问题啦。我拾起了根树枝,一边轻轻拨弄着火堆,一边道:你姐以前常跟我说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那时我还笑她傻,我总觉得自己能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可是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姐的话了,也许上苍就是不愿看到我跟她修成正果,所以它才要在我和她之间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这次孩子的事说不定就是天意,是它想断绝我和你姐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说着,偶将那树枝整个儿丢进了火堆里,又道:你刚说了要帮我订机票,你尽量给我订明天的罢。
明天?陶洛洛颤声道:那么快?
嗯,明天!我用一种不能回绝的口吻道:你该知道,现在我每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心就会多受到一分煎熬。心里却说:我是万不能与你多见面了,否则若把你也给祸害了,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陶洛洛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跟着叹息了声。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就连海风和海浪也似乎停止了呼啸。静寂之中,只篝火堆中偶尔传来一两声火烧树枝的剥剥声。
星光
坦承
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大咪咪竟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整个儿呆住了。陆菲见我转身,娇躯一震,随即停了脚步,二人在相隔十余米远的地方相互凝视着,谁也没再动一下。良久良久,陆菲似是重新鼓足了勇气,再次迈步向我行来。我则仍旧痴痴的,头脑中一片一片的昏乱: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见到大咪咪的白皙的脸孔冲破了一道道夜幕的阻碍,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终于,两人间只余下一臂的距离。我又一次嗅到了陆菲特有的体香,又一次感觉到了只有她才能给我的那种温暖。唉,不管大咪咪怎样对我,只要我一想起她,一见到她,总是会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正想着,陆菲温和的声音忽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小白。她道,话声和着海风,听来格外的动听。我傻傻的嗯了一声,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说:陆菲她跟白天不一样了,她没有对我厉声疾色,也没有不睬我。
你……明天就走?她又道了句。我再次嗯了一下,心想可能陶洛洛刚才跟她说了我马上就会走的事儿。想到这里,猛然觉察出陆菲的这句话中颇含情意。我原本变得很迟钝的心念在这种想法的刺激下蓦地锐利了起来,当下凝目向大咪咪瞧了去。却见她竟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睡衣,足下趿着一双拖鞋。衣袂和头发在风中飞舞着,配着她憔悴的容颜,看上去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从陶洛洛手里接过外套后偶一直拿在手里没穿),道: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这话说出来后才发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也忆起了自己和陆菲此时已然决裂。但这种种纷乱的思维在电石火光的一瞬之后全部消失了,因为我忽然想明白了陆菲为什么会这般穿着睡衣跑出来,妈的,她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