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师,开门,快开门啊杨医师……”伴随着敲门声和狗叫声,父亲和三伯异口同声,急促地喊着。
门打开,是杨医师的儿子前来给我们开的门,可能刚睡熟就被吵醒,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这种半夜求医的情况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他并没有说话,也没问来意。
父亲没来得及道谢,急忙抱着我冲入杨医师的诊所内。
杨医师正慢吞吞地扣着纽扣,也打着呵欠,还剩下三颗纽扣没扣好。
刚一进门,父亲就急促地喘着粗气对杨医师说道:
“杨医师,快给他看看是咋回事,你看这肚子胀成这样。”
杨医师扣完纽扣,拿起药驾上的老花镜哈了口气,再用镜布擦了擦镜片,慢条斯理地戴上后,露出戴有金属套的门牙,挤着皱纹笑问我:
“今天吃了啥东西了?”
我此时就只剩下一口吊着命的气,想要说话都说不出来,就连发出的“哼哼”声都很微弱。
父亲见状,抢着回答道:
“他今天吃了几个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