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抓了把头发:“你知道了,我不知道啊。能不能别做谜语人啊?”
唐非充耳不闻,抬眼注视着艾伦·希伯文:“我怀疑过你的身份,但并没有把埃布尔的死和你联系起来。直到我看到埃布尔的信。”
“信?什么信?那不是你伪造的吗?”阿部不理解,他不过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怎么好像错过了一百集的故事。
唐非淡淡瞥了他一眼:“埃布尔提前留下了信,但信的内容却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只有对亚撒的劝慰和祝福。
埃布尔会主动追查孩子死亡的真相,说明他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敏锐、不盲从。
但这样一个人却愿意背负狼人的罪名沉默地死去,这本就是一件很违和的事。
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真的以为事情会因为他的死而结束,也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亚撒。”
唐非目光漠然地看着艾伦·希伯文:“按照你原本的计划,事情的确会这样发展。但是,意外发生了。”
艾伦·希伯文目光不避不闪,与唐非对视。
茶杯摔落地面发出的清脆碎裂声,打破了一室沉寂。
所有人看向了忽然打翻茶杯的爱玛黎丝。
爱玛黎丝收起来一贯以来的微笑,眉目疏冷:“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一个卑贱的下人吗?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包括埃布尔的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原本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没想到他真的能查到我头上来。
他是很聪明,但也天真得愚蠢。同时,他又有亚撒这个软肋。
我只是哭上几声,告诉他我患上了怪病,不得不以血为食,他便信以为真。
我向他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我请求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要是别人知道亚撒有我这种怪物一样的母亲,他的未来就毁了。”
她笑了一下,笑里充满了讽刺和冷酷:“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尤多拉像是被爱玛黎丝的话吓了一跳,又像从梦中被惊醒似的。
“您是因为生病才这么做的,对吧?”她的声线颤抖,声音也是轻轻的,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阿部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搞反了吧,你妈是喝了人血才会得病,她骗埃布尔的。”
尤多拉像是被压到底的弹簧,一下子爆发了:“所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母亲!”
“你太吵了,尤多拉。”爱玛黎丝看着尤多拉的眼神毫无感情,“果然是个残次品,一点都不完美。”
尤多拉脸色惨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吗,残次品。”爱玛黎丝眉宇间带了点厌烦:“同样都是你父亲孩子,为什么你就没遗传到你父亲的血脉?”
“爱玛黎丝。”艾伦·希伯文语气很重,眼里带着震惊,“你难道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她可是我们的孩子。”
“艾伦。”爱玛黎丝温情脉脉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点失落,“就因为她是我们的孩子,我才对她感到失望。我没有杀死她,已经是看在她是我们的孩子的份上。”
“可是,你自己就是普通人类,根据遗传学,她是人类的主要责任在你啊。”阿部吐槽道。
爱玛黎丝无视阿部的话,轻蔑地看了一眼唐非,转而深情地看着艾伦·希伯文:“有一点他说错了,我不是三个月前才发现你的身份。在我们相遇的最初,我就知道你是狼人了。”
她语带甜蜜:“那是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我偶然看到了一只狼捕食猎物的场面,血腥又野性。
我本该感到害怕,但不知为什么却兴奋起来。然后我看到那只狼竟然变成一个英俊的男人!”
她的语气逐渐狂热起来:“我太开心了,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的生物,那就是狼人!
从那以后,我便常常去那个地方。但只有月圆之夜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我开始感到不满足。然后我们便相遇了。”
爱玛黎丝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沉浸在过去的美好记忆里。
艾伦·希伯文听着她的讲述,神情复杂:“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你从……”
“为什么我从三个月前才开始杀人是吗?”爱玛黎丝尖声打断,“那是因为我发现,你竟然在克制自己的本性!”
她的眼神隐隐带了些疯狂:“自从我们婚后搬到莱恩镇,每月十五,你都会消失。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是去了外面捕食。
结果却是,你压抑了自己的本性,把自己关了起来!这种情况竟然持续了整整十五年!我不允许!”
她的眼睛里含着一种扭曲的爱意。
“我要你知道,什么才是狼人的做法!”
她露出了一个极温柔的笑,在此时却显得格外可怖。
艾伦·希伯文耳朵里嗡得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