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有些麻木了。
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够了。”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爱玛黎丝。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眼里已是一片平静。
“是我错了。”他用那双海一般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唐非，“我的确发现了花园里的尸骨，也发现了爱玛黎丝的异常。我没有揭露她，甚至为她做了掩盖。
就像你说的那样，埃布尔那孩子的确是在我的引导下，作出那样的选择的。
他对我心存感恩，又和亚撒有着深厚的情谊，他不愿希伯文背上污名，所以选择自己死去了。
我原本计划着，只要在他死后，我看好了爱玛黎丝，让她不再犯错，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
只是我没想到会出现你们这些人，把一切都搅乱了。”
唐非冷漠地说道:“你最没想到的应该是你的妻子对狼人的迷恋吧。”
艾伦·希伯文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我刚才其实是想问她，她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一点。
我以为她是三个多月前才发现了我的身份。她在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之后发生的事，我也一直以为她是受了刺激才会那样做的。因此，我对她心怀愧疚。”
“我还是原来的评价，你们真叫人恶心。”唐非难得生出了一点厌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