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喝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余南亨看着眼前这人插着吸管进浓黑颜色的冰饮中，离得不远都能够闻到那股苦香味儿，
“这个时间还喝咖啡，晚上不怕睡不着？”说着还是拿过饮品单，点了一杯牛乳生椰淡奶绿茶咖啡，多重要素组装一起挑战舌头味蕾能不能分辨出来各种味道，余南亨享受这种一锅乱炖然后自己一点点猜出来的感觉。
“忘了你和我们不一样，干我们这行，不熬夜通宵，升职加薪无望啊，我就靠着那些薪水过了，熬夜就靠这些咖啡续命。”
林问下班后还是来找余南亨，他觉得这青年人很聪明，心细又不刚愎自用，可以聊天可以谈心，最主要的是，这个人深度参与黑蝴蝶的事情，可以加快破案的进度，离升职就差一步——林问可是有追求的人。
“今天去查有进度了吗？我想知道是否有用的信息？”
“我去看了高明德，他病得不轻，看到陌生就当仇人，说什么道歉原谅之类的。”
“我猜正常前有人给过他很大刺激，在心里留下很重阴影，然后他一直记到现在。”
林问听到余南亨的话，和他想法一拍即合，
“所以，这次放出黑蝴蝶的事情，私人恩怨有可能是占比比较重，但是我看到高明德他确实疯癫得有点严重，应该没有什么心智去策划这一整件事？”林问好奇，不是商业活动你我倾轧，也不是私人恩怨，难道真有人闲得没事，费那么大劲来随机报复社会？
“不好说，现在高家这个酒店的真正管理人是谁，他有什么表态吗？”
“叫高迪，找过人了，特别忙，连我去找他哥哥都是只打了一个电话，华鼎酒店目前是那个经理在管事，高迪人事业重心在国外，来格城更是少，不过好像听说他要放手国内的产业给别人。”
余南亨狠狠吸一大口饮料，冰凉的感觉直接蹿到脑袋，
他状不经意的问，“国内的产业拱手相让，这人是对高迪有多大恩情。”
林问没听出别的意思，只是说到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华鼎公司实际上也还是在经理在实权，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余南亨笑道“唐唐队长也会对别人八卦吗？要不用一下你的推断能力，他接手了公司怎么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也没有动静。”
“我有点怀疑，一米九是他手下，青绦也是被骗到了说，这里大有可为，我看了一下格城，虽然是个旅游城市，但也只是旅游城市，发展得大一点的也就安家和高家，这次搅得两家都不安宁，还能有本事吞下的，他的嫌疑不就有了？”
林问拍手，“没错，果然还是你头脑灵活，我办公室坐久了，也只会程序化，找到证据才进行下一步推断。为了奖励你给我思路再查下去，我给你免单。对了，我工位上有单位发的茶叶，都是好茶，我这人不喜欢喝茶，一喝感觉就上年纪了，也送你了。”
余南亨不客气收下，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林问又记起什么事，对他说“当年闹矛盾的，不只是高德名和你那里的管家，还有其他人。”
余南亨在心里记下了这个点，管家还是藏了不少东西没说出来。
分手时，林问往北走回局，余南亨则是往东走，前面全部是一个商业圈，装修各异的店铺，和靠岛风情街，霓虹灯光闪烁迷人，文创特色美食甩卖一条街。
没走多久，余南亨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他看到旁边是挂着红光的“精致烧烤”，门在五六张秋千椅子，竹子编的桌台，中间洞开的大门用上了透明帘子，防止冷气跑出来，他抬脚进进店里点餐，里面布局不一样，红桌白玉凳，靠门角拐弯的地方放两人桌，转门给人少的来坐着的，余南亨看着一个嘴巴不知吃了多了烧烤红红润润的，他抬头，黑色碎发堪堪挡住了眼睛，余南亨失声“好巧。”
喝了不伦不类的奶茶之后，余南亨也接档烧烤。
“这个烤鸽子挺好吃的，给服务员烤才好吃。”
黑发青年递给他一盘新拔毛整理的鸽子，还有细微血丝没有凝固，“新鲜的，挑几个来烤。”余南亨挑了两半比较肥美的，对面的也去冰柜里称几个鸡翅，羊肉串，招手让人来帮烤。
在洒满孜然，油香爆滋的香味360环绕中，余南亨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以为你不会吃这些东西。”
“为什么？”青年熟练的搅拌酱碗，即使这些酱啊，料啊很容易沾到手上，但是青年好像天生隔绝这中不体面情况。
“看起来。”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我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也是做制造的。”
余南亨惊讶，他确实没有说过他是做什么的，
“当初你进入游艇的时候，我看到你眼里对操纵杆的渴望，也不是喜欢征服海浪，毕竟那时候你也有游艇只在浅区里转转，所以我猜的是你对制造的操纵杆有意思。”
“太抬举了，制造是一群人做出来东西，我不过是偶尔喜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