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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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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被留下来善后,江出月则跟在裴清衍身后慢吞吞走着,远远缀着个宦人,大抵是他的人。
今夜举宴,大多宫女近侍都去了华仪殿,别处倒是清静。江出月随裴清衍走到了荷花池畔,与他并立在槛前。
时下已入秋许久,一池荷花早已败谢,尽是枯荷残叶。月色如水淌下,照落在满池萧疏上,令人不由戚戚。
裴清衍不说话,江出月自然不可能先开口。两人便沉默着立在池边,各自想着事。
江出月还未能从谢珩之事里缓过神来。
距离她前世死去与今世重生,才过去几个时辰而已,今日偏又与谢珩有这样多的接触。此时一静下来,江出月只觉恍恍如在梦中。
她垂了眼睫,看月光流到手上,衬得她手愈发苍白,竟不像活人之色。
江出月晃了晃神,心底浮出个荒唐的问题。
她真的活着吗?
“你在想什么?”
低醇男声打破了她的思绪,江出月一回神,才发现裴清衍不知几时偏过头,亦看向她的手。
江出月面上无端有了热意,不动声色地用袖掩了手,低眸柔顺答:“回王爷,臣女见这荷花败谢,一时伤怀罢了。”
裴清衍“唔”一声,便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