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在几道糕点上都闻了闻,最后停在了一处,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傅舜华继续道,“免得叫他们成了怨偶。”
“这可真是要长成个毛球了,一天吃这么多顿。”
“陛下这是说谁呢!”傅舜华愕然,总觉着眼前人在指桑骂槐呢。
“哈哈哈……”楚乾朗声笑了,“是朕的不对了,朕这是说我们小毛球呢,不过这倒也是个主意,若是能和楚瑶看对眼了,他要是乐意,朕也就顺了他们的意。”
“陛下将大公主安排好了,三皇子那边呢?前几日臣妾可是一再给陈婕妤保证的,陛下会为三皇子再寻一门好亲事的。”
楚乾瞧傅舜华邀功的模样也是好笑,“这事还得往后放放,奸细的事还要拖一些时间。”
“臣妾也是第一回见陈婕妤,怪不得陛下要忧心了,臣妾也觉着陈婕妤多思了些。”
“她的性子就是这般。”
傅舜华有些困倦了,天气越来越热,她夜里有时候睡着就出汗,不舒服地醒过来,这说了一会话都打起哈欠来了。
“朕没休息好就算了,怎么你在玉华宫里还没休息好?”
“有些热,陛下也不在,臣妾自然休息不好。”
“舜华这话朕爱听,不过朕可是一有空就来寻你的,还不满意?”
“臣妾没有。”傅舜华瞧了瞧外头,才压低了些声音,“其实还有一事想和陛下说,臣妾这两日心里不安得紧。”
“什么事?”瞧着傅舜华神神秘秘的样子,楚乾倒是真有两分好奇了。
傅舜华开口继续道,“臣妾遇见了个和篱族公主一模一样的女子。”
“什么!”楚乾一时间有些失态。
傅舜华连忙拉住人,“陛下且听臣妾细说……”
楚乾也察觉自己方才的反应太大了些,“你且说来。”难不成那女人真将手伸到宫里来了?
“是内务府给臣妾选的宫女,名叫云挽,前两日来的,当时臣妾也吓了一跳,那长相和臣妾在除夕宴上见过的一般无二,只是似乎并不是同一人。”
“臣妾问及她家中父母,她只说父亲不在世了,被人蒙骗到了京城后又被卖到了宫里,母亲和妹妹都没了消息。”
傅舜华见楚乾的脸色越来越冷,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臣妾本想着去告知陛下的,但又想着这里头怕是还有臣妾不知道的事情在,也不好弄巧成拙,就想等陛下过来了,亲自问问陛下该如何,如今她在后头做事,臣妾也叮嘱了她不要在陛
良久楚乾才继续道,“你做得对,带朕去瞧瞧。”
傅舜华心中越发好奇了,这篱族公主和楚乾到底是怎样的渊源,居然到了谈之色变的程度。
傅舜华牵着楚乾到了偏殿的一处窗户,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瞧见云挽还在殿后的那片空地里忙活,内务府给了玉华宫好些珍贵品种的花籽,云挽和其他几人撑着天色还没完全黑,还在动作着。
楚乾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那人身上,都无需傅舜华提醒他就瞧见了云挽。
好看的眉头习惯性地皱了起来,面色凝重,傅舜华也瞧不明白楚乾在想着些什么。
“倒还真是一模一样!”
傅舜华感觉楚乾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不过看着那难看的脸色,傅舜华也不好多问什么。
没一会两人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正殿,不知道楚乾思考了些什么,最后对着傅舜华道,“你多与她亲近些,但要注意防范,瞧瞧她到底要做什么,再者你也将大公主的事与陆昭仪说说,叫她有所准备。”
这时候楚乾倒是又恢复了常态,只是……这是真将她当皇后使唤了是吧,前头一个陈婕妤就算了,这怎么又要她去和陆昭仪说了。
“陛下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的。”
“辛苦你了。”楚乾瞧着傅舜华的样子有些奇怪,傅舜华也感觉到了。
这一夜,大约是楚乾心里不平静,傅舜华都觉察到了他睡得有些不安稳。
第二日一大早,傅舜华还没醒楚乾就离去了。
楚乾不愿意多言,她心里再怎么好奇也得忍着,这篱族公主可是在奇州之外出来的,傅舜华可没心思为了这点好奇心浪费人手。
傅舜华也没忘记楚乾交代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就去找了陆昭仪。
许是因为陆安然的事情,陆昭仪这些日子里似乎过得不太好,至少面上的端庄贵气之中多了些憔悴和沉郁。
“拜见宸妃娘娘!”显然陆昭仪对于她的到来丝毫没有准备,面上都是讶然之色。
傅舜华很自然地走到了主位上,“无需这些虚礼,本宫也是听闻你许久不曾出门,来瞧瞧你。”
“劳娘娘记挂了,嫔妾并无事,还劳烦娘娘跑一趟,嫔妾万死。”
傅舜华勉强笑笑,“陆昭仪有时候还是太过拘礼了。”
陆昭仪直言礼不可废,又连忙让人上茶,但面色到底有些不好,精力也有些不济的样子。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