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听听那虚弱的语气，陈晨真的是怕自己太吵了点，给他陈哥当场吵嘎过去。
那可是他的黄金大腿，可千万不能有事。
“陈哥，等会儿我要是说错了你就吱个声打断我，要是没错你就不出声。”
他的大腿金贵着呢，哪里舍得让大腿多操心多说话。
“首先。
幻境挑选人是不是和动物捕猎那样。只会找好抓的，心智薄弱精神状态不好，或是像我这种身上带了个你的，等同于很肥的一块肉。
以及，这场灾难的源头有关的人，或者说，有因果牵绊的人。”
“……”
“之前三楼那个叫王晴的女孩子，是这里以前死掉的一个工作人员。当时这座商场里发生了大型的意外，导致很多人死去。变成地缚灵之类的东西，按照地区性活动。
以现实作为载体勾结成幻境，按照前面说的规律找能吃掉的人。”
至于灾难的源头……眼前这个秃头男人肯定知道什么。
陈晨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他像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在老师面前邀功似的证明自己的成绩。
而他的成绩，就是独立解决这里的灵异问题。
很明显，曾经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循环开始的大爆炸一定有源头。
是什么引起了爆炸？
陈晨看向一边仍旧蹲在上的男人。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和王晴的配色很像。只是他的头顶一片光秃，似乎很早就长不出头发，后脑勺附近的发丝有些都已经白了。
“你要是想活着出去的话，就老实一点，把这里发生过的事都告诉我。”
虽然……沈柔到底是怎么被拉进来的，同他差不多的情况？
陈晨实在想不出来，沈柔的共同点在哪里。要说她身上可能有和陈哥一样的存在，比如传统神话传说里的仙家什么的……但陈哥不应当看不出来啊。
两位无常的态度又不是作假的。
虎落平阳的前提是那是个老虎。
男人蹲在地上，不去看陈晨的视线。他当然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也算是当事人。
看着沉默的男人，又想起莫名其妙被拉进来搞不好要丢掉小命的沈柔，陈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一脚男人的小腿。又在男人抱着腿，痛呼哀嚎的时候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
毕竟，正常人没有虐待殴打老人的爱好。
这可是传统美德。
“我是……这里的六楼的一家饭店的店长。”
大约是陈晨那一脚起了警告作用，有些不愿意配合的男人在小腿的疼痛缓解之后，终于是妥协的开口。只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除非走投无路，避开自己做过的龌龊事，算是种本能的对自己名声的保护。
“还是大堂经理的时候，有个厨师和当服务员的女朋友吵了架。可能是当天的心情不太好，也难怪，毕竟后厨的环境又闷又热，还有各种噪声，我们一到中午生意好的时候出菜又特别急。他就……他就……把煤气罐炸了。”
阿这。
什么仇什么怨……
自己的事其实是可以私了的，爆炸会伤害很多无辜人的……
陈晨皱起眉头，他其实不太认可这个答案，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
他隐约记得王晴身上有淤青，或许是那个厨师有什么问题？死前家暴女朋友什么的，变成鬼了也对变成鬼的女朋友不好，所以他才能看见那些痕迹。
因为本身就有暴力倾向，所以更容易变成反社会的类型？
求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或许是在求他们，解决掉那个一直家暴他的男鬼，也或许是……另有隐情。
但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秃头男人肯定知道很多信息。所以他必须带着这个男人。陈晨感受了一下受伤的手还能否抓握，得到的反馈是不能。
感觉这次要是能活下来的话，他应该买点纹身贴。
毕竟在很多人的潜意识里，纹身和一些不好的含义挂钩，一般代表着这个人不太好惹的意思。
“那阿彦这个名字知道吗。”
意识到面前的老人或许隐瞒了很多事件的真实信息，陈晨变得更加烦躁，毕竟沈柔的肋骨断了，在底下的楼层生死未卜。越是拖延时间，她活着出去的概率就越小。
那也是一条人命。
听到这个名字，秃头男人的神情就更加奇怪了起来。慌张里带着几分不屑，格外矛盾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像一盘打翻了的调色盘。
片刻中，陈晨还以为，这也是个NPC。
他非常干脆的抬脚，对着那个男人的小腿又来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尽可能装的凶神恶煞一些。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MD，碰到这种事情，本来就晦气死了。你这个老东西支支吾吾的，明显是知道事儿，到现在了还不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