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钧快步朝他们走来。
薄枭被他霸道地挡住去路,被迫停下脚步。
他说,“小叔,既然你不要苏瓷,那就把她交给我吧。”
他刚从国外回来,听到小叔这样对苏瓷,简直了!
又气又心疼。
薄时钧和苏瓷,勉强算得上半道认识的青梅竹马。
薄家风平浪静的时候,薄时钧便一直很害怕这个看不透的小叔。
当年,薄时钧知道她喜欢小叔,当即表示:苏瓷你可千万不要飞蛾扑火!
“你们差8岁!我小叔这人心机深沉,一潭死水。你又作又闹,跟他不合适。”
但苏瓷不听。
她很坚定:“我不管!我说合适就合适!一句话,这忙你帮不帮?”
见薄时钧犹豫,苏瓷立马掉头要去祸害其他姓薄的。
薄时钧哪里肯,:“帮帮帮,姑奶奶你消停点……我帮你就是了!你可千万别去霍霍我其他兄弟了。他们有对象!”
少女怀春的心思,他以为就三分钟热度。
而斯文克制的小叔,对苏瓷从来就没那种心思。
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能撩到商场上“身经百战”的小叔?
薄时钧打死不信。
直到一个酒会的午夜。
他不慎撞破小叔把苏瓷压在储藏室里亲吻,这才意识到,原来薄枭竟把真实的情绪隐藏得如此之深。
男人隔着门缝和他对视一眼,勾着小姑娘的下巴继续深吻,镜片后,挑衅的目光直勾勾射来将他钉在原地!
时光流转,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薄时钧皱眉,看向他怀里的苏瓷。
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憋屈。
苏瓷嘚瑟,“时钧啊,叫声小婶婶来听听,以后就没这刺激可寻了。”
薄时钧:?
寻刺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我……”
薄时钧顶着小叔快要把他看穿的眼神,这声小婶婶不知道该不该叫出口。
“你们打算什么什么时候去离……”
“时钧,我车库新到一辆限量版摩托,你喜欢的话,可以联系周航拿钥匙。”
薄枭身上的气息阴冷地可怕,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隐含警告。
苏瓷急了,“你凶什么凶?我在跟时钧说话呢!”
他没戴眼镜,苏瓷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浓浓戾气和不耐。
苏瓷怂了一下,赶紧回头给薄时钧各种使眼色:这点小恩小惠,你就萎了?上啊!你倒是上啊!
薄时钧:“……”
男人瞥了他一眼,补充:“还有你在高中时候心心念念的那款珍藏版。”
这很难不心动。
薄时钧的嘴角抽了一下:“要不,你们再聊聊?”
苏瓷炸毛:“薄时钧!你个叛徒——”
男人在苏瓷挣扎着要跳下来掐薄时钧以前,收紧手臂快步走上二楼。
薄老爷子在后头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时钧啊,下次这么容易被收买,就不要瞎掺合了。”
“爷爷!”
薄时钧尴尬地摸摸鼻子,“这不是您叫我回来的吗?”
“行了行了,你出去,让老子静静。”
……
二楼,房间内。
薄枭将苏瓷平稳地放在床上,转身拉开抽屉去找药箱。
她双手撑在向后打开撑在床上,仰头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视线慢慢在房间里转悠一圈。
结婚后,她来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房间的布置还和结婚前一样。
这个房间冷冰冰的,是他钟爱的黑白灰色调,没什么生活气息,里面除了衣服,简单的洗漱用品,再无其他。
与其说是他成长的家,更像是提供给他落脚的地方。
“这里肿了。”
薄枭提着药箱坐到她身边,捏住她小腿肚往上抬,指尖在肿胀处轻轻摁压,“很疼?”
苏瓷浑身通电般战栗,使劲掐住他的胳膊:“你轻点!”
他主动递药:“那你自己来?”
“那,那还是你来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她哆嗦了一下,努努嘴,“你动作快一点的话,我还能忍一下。”
薄枭捏着她脚的手很稳,熟练地在她伤口喷上喷雾,带着温度的指腹轻轻推开药水。
他按摩的力道很舒服,苏瓷眯了眯眼,发出幼猫似的哼哼声。
落在薄枭耳朵里跟某种小动物舔手心似的。
痒痒的。
薄枭黑眸半眯,手上的动作还在持续。
苏瓷盯着男人的动作,默默在心底感叹:狗男人良心长出来了。
以往做梦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冷心冷肺跟写好的程序一样的男人,能这么温柔地帮她上药。
“你还挺会的嘛!”
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