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他还有个担忧,这时候将肖梅调走,孙文斌对铁血团有成见,与铁血团的联合将会受到影响,高峰能不能带领游击队坚持下去,县委有没有办法,让龙山抗日根据地继续发展壮大,都是值得考虑的大问题,特委怎么就没有想到?
可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党员身份,没办法向特委反映他的意见和担忧。
就在他为彷徨无计的时候,忽然就有人找他来了。
这个来找他的人,竟然是刚刚升任县委县委副**的何太丰!
彭少刚见到何太丰,顿时就愕然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何太丰摇摇手,小声说道:“不来不行了,你这没外人吧?”
彭少刚不知就里,茫然地点点头说:“没外人。”
何太丰也不讲客气,自己在床边坐下了,说:“我连夜来找你,是因为今天在县委的会议上,你和老孟对肖梅的调动都发表了意见,我心里很清楚,你们的意见非常正确,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妥,也不知道特委是怎么搞的,关键的时候竟然做出这么个决定,也不知孙文斌向特委汇报说了些什么,我认为,这里面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是孙文斌在其中捣鬼,要不,特委不会将肖梅调走!”
彭少刚望着何太丰,吃惊的问道:“怎么,你怀疑孙文斌?”
何太丰点着头说:“我早就怀疑他了,可一直没有证据,加上他是陈光同志指定的县委副**,肖梅对他也深信不疑,我不能没有原则不。但是,自从他就任县委副**以来,他倚仗肖梅和特委的用信,把持了与特委的联系,在工作中完全抛弃了党内的**原则,不管大事小事从不进行讨论,包括选任干部,都以我们不了解情况为借口,由他向特委请示决定,听起来有道理,但实际上,他是在营造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圈子,将他以前的手下塞进县委重要部门。”
他喘了一口气,又补充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特委对撤销肖梅的所有职务并调走,引起了我的反感,他现在当了**,大权在握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谁知道?我对高峰很了解,他是个革命意志很坚定的同志,可他并没有领导武装斗争的经验,当个副手还可以,要他指挥军事行动并不合适,这件事并不单纯是县委的问题,一旦出现了失误,就会危及我们这个根据地。”
何太丰的这番话,引起了彭少刚强烈的共鸣,凭着他的经验,他也感觉到特委这个决定实在欠妥,可能会导致严重后果,可知道有问题又能怎样呢?
他无奈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连党籍都没有恢复,能怎么办?”
何太丰点头说:“我知道你没办法,你不是还有个副**吗,他可是由特委直接点名派来的人,听说他跟陈光和谭少功很熟悉,为了这块根据地,能不能请他出面向特委说明情况,请求特委重新考虑龙山的问题,把肖梅留下?”
彭少刚猛然醒悟了,他也知道,孟守诚虽然是党外**人士,却一直在清凉山**政府工作,与特委合作多年了,而且很受特委领导的信任,如果特委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的确与孙文斌有关,由他出面说话可能会有作用。
他赶紧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就赶紧找他去吧。”
他们悄悄来到孟守诚的卧室外,却发现他房门紧闭,屋里还亮着灯。
彭少刚轻轻敲了敲们说:“老孟,还没睡吗?”
听到彭少刚说话,孟守诚把们打开,问道:“你怎么也没睡?”
彭少刚说:“你看谁来了,有人看望你来了。”
孟守诚这才发现,彭少刚后面还有个新任县委副**何太丰。
他把二人让进屋里,说:“凳子不够,请床上坐吧。”
屋子里陈设简单,除了床,书桌和衣柜,还有两把椅子配茶几,火塘里的木炭已经快要熄灭了,因为门窗紧闭,屋子里还弥漫着剩余的温度。
彭少刚一进门,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书桌上摆着一叠稿纸。
他嘻嘻笑着问道:“想夫人了不是,这家书一写就是好几页。”
孟守诚没笑,却苦着脸说:“别开玩笑了,哪有心思写家书,倒是二位深更半夜的大驾光临,而且还有太丰**,是不是又有紧急任务了?”
何太丰忙说:“连夜打扰,的确有紧急事情,要劳您的大驾。”
孟守诚问道:“既然是紧急任务,那就请您吩咐吧。”
何太丰也不迟疑,很干脆的说:“肖梅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我想请您给特委写个详细的材料,以您的口气,将龙山面临的问题,向特委如实报告,请求特委重新考虑龙山的问题,把肖梅留下来。龙山根据地需要肖梅来领导,不知你孟付**是否感觉到了,现在根据地的情况很复杂,我不能直接与特委联系,这地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明白,这个时候肖梅同志不走。”
彭少刚也补充说:“其实你也看出来了,这里不能没有肖梅。”
孟守诚没想到他们夤夜造访,原来是为了这事,他的确看出来了,何太丰彭少刚和程昌云高峰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