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笤诏又道:“疼不疼?”
她想知道瑶子凡到底学会没有。
瑶子凡被笤诏这么一搞,疼痛早忘却了,眼睛里的眼泪也干了。
瑶子凡懵懵地回答说出实话:“疼。”
笤诏见她听懂了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好,我知道了,下次我会小心一点。”
说着,笤诏就让她背过身去。
这之后笤诏就没有帮她搓澡了,只是简简单单擦了几下。
瑶子凡惊奇地抬头看向笤诏,她发现原来喊疼不仅可以不挨骂还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
不过此刻笤诏用温水轻轻泼洒在瑶子身上时严肃认真观察了了下她的背部。
之前拍综艺时帮瑶子凡洗澡,她只是简简单单冲洗去她身上的寒气,加上当时灯光黑暗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
可现在她得好好看看了,她得知道是什么让瑶子凡疼,她对自己的力度还是比较自信的,并没有认为是自己太用力才导致瑶子凡疼的。
等看清她的背部时,她惊得瞪大双眼,只是震惊一刻后,她死死皱着眉,心里憋闷得紧。
笤诏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母亲居然可以恶毒到这种份上。
她现在算是知道死在瑶子凡养母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会胎死腹中了,小孩子都不愿被她生出来可不就都死肚子里了。
只见,瑶子凡背部满满青紫,老伤和新伤夹杂在一起,轻重不一的痕迹密密麻麻铺满背部。
上娃综时,瑶子凡一直跟着笤诏让瑶子凡的养母很生气,她身上密密麻麻颜色比较重的青紫都是那个妈妈给她弄出的新伤。
新伤和旧伤夹杂在一起,新伤显得触目惊心,几乎是碰一下她就会疼。
母亲留给她的新伤也让她认清了自己过去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也让她明白了自己原来那么惨。
回忆起那些日子,她心头泛起丝丝闷痛,身上的新伤比旧伤疼多了。
她的新伤密密刺痛,那些往日犀利的语言早就化作利刃划开了瑶子凡的心脏,在心底留下了一小个创口——心伤。
那道早在心脏已划开的伤口在恶劣环境下时都没疼,只是此刻在笤诏的温柔下才后知后觉的疼了起来。
即便身体上的伤再怎么疼,即便新增的新伤再怎么多。也敌不过心伤带来的痛苦。
背上的伤痕很多,只是比较细,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笤诏也算知道梁言月为什么要让她给瑶子凡擦药也知道瑶子凡为什么要泡药浴了。
其实瑶子凡之前背部的疤痕更严重,只是灯比较暗,笤诏没注意到,再加上这几天她妈妈一直都在为她做疗祛疤工作,痕迹早就浅了。
笤诏心里难过极了,她为瑶子凡感动难过。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经受这么多蹉磨,小孩子就应该被大人保护啊……
毕竟是他们带小孩子来这个世界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虐待自己的骨肉。
即便不是自己的骨肉,也不应该这么对待。
笤诏见洗得差不多了就去到医用推车旁拿起了那个玻璃罐子,玻璃罐子写着三个字。
“祛疤膏。”笤诏念出来了膏药的名字来到瑶子凡身前蹲下打开罐子。
罐子里装着白色的膏体,打开后一整个浴室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笤诏用棉签戳出了一点膏药后很轻柔地抹在瑶子凡后背上,生怕弄疼她。
笤诏的动作太轻了让瑶子凡感觉后背发痒,她扭了扭身子忍不住地咯咯笑着。
瑶子凡的反应让笤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于是乎她加重了一点点力度。
这下轻重刚合适,不痒也不疼。
瑶子凡静静地背对着笤诏,耐心地等待着笤诏抹药。
很快膏药就涂好了,这药干得很快,笤诏刚涂好,黏腻附着在皮肤上的膏药立马就干了。
笤诏乘着浴室还热着,迅速用浴巾将瑶子凡身上的水分擦干后就给着急忙慌地给她穿好衣服。
一切搞完后,笤诏心里还是有些不畅快,但为了不把自己的坏情绪带给瑶子凡,她故作开心道:
“好啦!走吧。”
走出浴室后,笤诏计划着这几天尽快将瑶子凡的失眠治好。治疗失眠要做的就是带瑶子凡多出去玩一玩。
适合玩乐的地方在城市里也只有游乐园了。
笤诏琢磨着问道:“今天下午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啊?”
瑶子凡听着笤诏轻快的语气,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些,她两眼放光高兴道:“好啊!”
瑶子凡拉起笤诏的手开心得将两人的手甩得高高的。
笤诏见她高兴也不由得轻笑一声。
在自己卧室裹着被子的梁言月听到声音后立马爬起,她们这是不打算带她?
梁言月挂着鼻涕就走来了,走来时她一直“咳咳咳!”,笤诏当即把瑶子凡拉到身后。
笤诏表情略微凝重,她道:“离我们远点,待会儿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梁言月不由得有些扎心,亏她还觉得笤诏暖心。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