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吩咐,"侯爷酉时要试新药。"
侍卫粗暴地将女子塞进铁笼,正好在夏秋隔壁。许明澜握紧银针,估算着距离——她可以放倒这三个,但势必打草惊蛇。`1′4~k¢a·n¨s~h!u!.,n+e!t·正犹豫时,夏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吸引了守卫注意。
"老东西又要吐血了。"一个侍卫嫌弃道,"上次弄脏我新靴子。"
管家冷笑:"横竖活不过今晚。侯爷说了,试完新药全部处理掉。"
他们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许明澜从阴影中闪出,先查看了昏迷女子——脉搏微弱,面色发青,中的毒与管事嬷嬷一样。夏秋的情况更糟,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取血的针眼。
"夏大人,长话短说。"许明澜掏出银针撬锁,"什么证据?"
夏秋的眼中回光返照般清明:"誉王...朱胶...账册..."他每说一个词就喘半天,"红袖招...三楼...暗格...画后..."
铁锁"咔嗒"松开。许明澜刚扶起夏秋,突然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捅进心窝,她跪倒在地,眼前发黑——这不是她的痛感,是梅长苏的!
遥远的靖王府里,梅长苏一定遭遇了什么。许明澜强忍剧痛,摸出张妈给的血书。就在她指尖触到布片的瞬间,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梅岭雪夜,谢玉身旁的黑斗篷人掀开兜帽,露出誉王俊美阴鸷的脸。他递给谢玉一个锦盒:"东海朱胶,服之可力增十倍...务必确保一个不留..."
记忆闪回结束,许明澜浑身冷汗。更可怕的是,她清楚知道梅长苏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面——他们的意识再次通过那块血书相连了!
"姑娘...快走..."夏秋推她,"申时三刻...守卫换班..."
许明澜咬牙背起夏秋,又去搀扶昏迷女子。刚走到楼梯口,上方突然传来喝问:"谁在下面?"
被发现了!许明澜放下夏秋,银针滑入指间。三个守卫冲下来,领头的刚举刀就被她一针封喉。另外两个见状大惊,一左一右包抄而来。许明澜旋身踢翻左边那个,右手银针精准刺入对方颈侧要穴;同时左手抄起地上掉落的刀,格住第三人的劈砍。
"赤焰军...女斥候?"那守卫认出了她的招式,惊恐后退。
许明澜不给他报信的机会,刀光一闪,守卫捂着喉咙倒下。她迅速返回搀扶夏秋,却发现人己经气绝,嘴角带着解脱的微笑。
"安息吧。"她合上夏秋的眼皮,背起昏迷女子,"夏冬大人会为您报仇。"
从地窖到后门的路线早己刻在脑中。许明澜避开巡逻,借着黄昏的掩护翻出围墙。刚落地,巷子尽头突然转出个人影——是留仙!她驾着辆运泔水的驴车,示意许明澜快上。
"张妈说您最多撑一刻钟。"留仙鞭子一甩,"居然还带出个活口!"
驴车颠簸着穿行在陋巷中。许明澜检查昏迷女子,发现她手腕内侧有个火焰形烙印——和聂锋胸口的一模一样!这是谢玉"炼人"的标记。
"去妙音坊。"许明澜决定改变计划,"找宫羽姑娘。"
留仙惊讶地挑眉:"宫羽?她可是..."
"江左盟最厉害的药师。"许明澜打断她,"这姑娘中的毒不一般。"
暮色西合时,她们终于甩掉可能的尾巴,来到城南一家不起眼的乐坊。宫羽早己候在后门,一袭白衣胜雪,怀里抱着张古琴。看到昏迷女子,她立刻引众人进入密室。
"相思泪的变种。"宫羽把脉后断言,"但混入了朱胶成分,专门针对..."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明澜的胎记。
许明澜心头一震。谢玉知道她的血能解毒,所以研制了克制她的毒药!这解释了他为何突然提前"炼人"日期——根本就是设局等她自投罗网。
"能救吗?"她问。
宫羽点头,取出个瓷瓶:"先用普通解药试试。"
药汁灌下,女子突然剧烈抽搐,口中溢出黑血!许明澜慌忙按住她,却见宫羽不慌不忙又取出一瓶金色液体。
"果然加了料。"宫羽冷笑,"幸好宗主早有准备。"
金色药液见效奇快。女子停止抽搐,呼吸渐稳,只是仍未醒转。宫羽开始为她施针,许明澜则退到一旁,展开那块血书仔细研究。奇怪的是,上面的血字现在看起来有些不同——"密道"二字下方似乎还有极淡的痕迹。
她将布片凑近灯焰烘烤(这是赤焰军常用的显密法),果然浮现出更多字迹:"...密道通誉王府...朱胶账册藏于..."最后是个残缺的图案,像是半幅地图。
"找到了什么?"宫羽问。
许明澜刚要回答,心口突然又是一阵绞痛!这次比地窖里更强烈,她首接跪倒在地,眼前闪过梅长苏吐血的画面——他受伤了!
"宗主出事了。"宫羽脸色骤变,显然也收到讯息,"靖王府遇袭!"
许明澜抓起银针袋就要冲出去,却被宫羽拦住:"您现在回去正中埋伏!谢玉的人肯定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