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以绢拭其面颊,道:“何苦如此用强。”
薛运勉强做声道:“只为贪看仙子。”
凌寒笑曰:“只当是句实言便好。”
薛运道:“国师医术,却似出于伊耆。”
凌寒道:“中土乃百学正统,然百学非尽在华夏,此乃我族寻常医术,与伊耆并无干系。”
薛运道:“国师勿罪,在下无意冒犯。”
凌寒道:“将军早些休息,日后若有驱遣,还望尽早相告。”
薛运道:“却如何告之国师?”
凌寒道:“且如此役,如是呼唤。”
薛运道:“可惜相助只在暗中。”
凌寒道:“曼陀处境如是,强邻四面,自有苦衷。”
言罢请辞,薛运道:“创痛难忍,孤枕难眠,薛运斗胆,可留国师少住?”
凌寒道:“营中尚有琐屑,委实不便久留,待将军伤愈,再来营中探望。”
言罢取过芹菱道:“此物留与将军,若觉痛楚难当,可服下少许。”
凌寒即去,薛运凝视锦囊,喃喃道:“真是芹菱便好,只怕别有玄机。”
待将锦囊弃在一旁,又觉创痛委实难忍,纠结间,忽闻一阵异香扑鼻,薛运一惊,正欲起身,只觉骨软筋麻。
隐约中,见幻姬仙子姗姗而来,与薛运道:“将军勿恼,凌寒来侍枕席。”
殢云尤雨,可恨良宵苦短。
薛运正与佳人欢会,忽闻耳畔一阵吵闹,转眼视之,怀中不见佳人,唯有马鞍一具,刘洵一张黑脸两鬓虬髯正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