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
言罢携县令而去,众人欲追赶,奈何脚下绊缠,只得作罢于此。
次日正午,薛运方起,县令犹在身侧,俯首帖耳,面色如土。待用罢酒食,又遣歌舞娱兴,至夜深,又命县令陪宿。一连三日,如是往复,陆潘不堪熬煎,与薛运道:“将军王命在身,下官不敢久留。明日且送将军北去如何?”
薛运道:“某等搅扰多日,却遭陆兄厌恶。”
陆潘道:“下官不敢,只因近日琐屑缠身,恐侍奉不周。”
薛运道:“某非不知进退之人,然几日间形影相伴,薛某委实不舍。”
陆潘汗流至踵,沉吟半响,无言以对。薛运道:“诚如陆兄所愿,薛某明日便去,陆兄如念此情,还望不辞劳苦,出城一送。”
陆潘道:“此下官应尽之事,何须将军叮嘱。”
次日,薛运二人启程,陆潘率众人相送,薛运与之谈笑一路,甚为亲昵。出城约有三十里,陆潘请辞,薛运犹自不舍,无奈又送二十里,陆潘道:“此地已在脂凛边境,恕下官不敢远送。”
薛运叹曰:“陆兄要去,薛某自不敢强留,只怕贵县军士不舍,又随在下同去溲溺,似这荒山野岭,却当如何应对?”
陆潘道:“、下官只一星斗小吏而、,岂敢加害王都上将,先前所为,实非己愿,乃摄于公侯之威。今将军已在安萍县内,既非下官辖地,自无是非纠缠,只盼将军一路顺风顺水,平安赴任便好。”
薛运笑曰:“陆兄无相欺否?”
陆潘答曰:“此皆肺腑之言。”
薛运道:“既如是,陆兄请回,待来日拜访,再报盛情。”
陆潘称谢,率众人疾驰而去。关弦道:“兄长却信此人?”
薛运道:“观其面容确属忠厚,非无信之辈。”
关弦道:“却往何处汇合刘洵?”
薛运道:“无须急此一时。”
二人催马向北,行不多时,忽闻蹄声渐起,回身视之,隐约一队人马奔袭而来。关弦笑曰:“此即忠厚之人也。”
薛运道:“不想这老儿狡黠如是。”
四下一片雪原,周遭又无掩蔽,二人只得向北而逃。行有数里,前方又现一队人马,为首一人喝曰:“足下可是云麾将军?”
薛运视之,来人当有千余,回身再看,追兵将至身后,既知道尽途穷,且笑一声曰:“两县同心并力,却是看重薛某。”